一個寬敞的院子裏,中間有一棵大槐樹。
楊五就躺在槐樹下的竹椅上,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美人。美人兒正用她如白玉般的小手將水晶葡萄一顆一顆地送到楊五的嘴裏,她吃吃地笑著,笑聲中帶著無限風騷和嫵媚。
楊五忽然捉住美人的手,牽引著它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慢慢地向下滑去。
“五爺,你好壞哦。”美人依舊吃吃地笑著,隻是笑得更加大聲。
楊五最終將美人的手引到該到的位置,然後他放手,從美人兒胸前薄薄地絲衫裏摸了進去。他還空著一隻手,拿起了身旁矮桌上的夜光杯。杯裏裝的是酒,西域運來的葡萄酒。
“呸,難喝死了。”楊五反手將夜光杯甩了出去,咂咂嘴擺出個極度厭惡的表情:“這麼難喝的東西常四還當個寶似的,他的東西就沒什麼好貨。”
美人兒冷下臉來,抱著楊五的脖子,嚶桃小嘴湊到楊五的臉上,嗔道:“五爺,我不依。我是四爺的老婆哎,這樣說人家。我不依嘛。”
“哈哈,美人兒自然是好的,別生氣,常四的家裏除了你,我什麼也看不上。”楊五大笑著,順便在美人臉上狠狠吸了一口。
楊五—-----二十五歲用一雙拳頭活活打死長安五俠,接著創立鐵拳幫,一雙鐵拳打出諾大一個鐵拳幫,勢力遍十幾個城鎮。一身橫練功夫能擋刀槍,一雙拳頭能開山劈石,人送外號鐵拳王。他的手下四大金剛,常大、常二、常三、常四都有萬夫莫敵之勇。特別是常四一杆長槍在手有千軍萬馬的氣勢,他的敵人從沒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走上三個回合。江湖人稱霸槍常四。
現在楊五在常四的家裏,喝常四的葡萄酒,玩常四的女人。至於常四,楊五讓他到草原公幹去了。
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裏的十八房小妾在楊五眼裏全是黃臉婆,讓他提不起絲毫性趣。
“美人,這麼好的天氣,這麼好的太陽,在日頭底下日,爺我還沒試過哩。”楊五色笑著,一把撕開了美人薄絲做成的衣裳。
美人雙手按在楊五的胸膛上,使勁推著:“不行哩,五爺,今兒都第八次了。”她掙紮著,柔軟的身體像水蛇一樣跟楊五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由無數片花瓣構成的粉紅色花雨。紛紛楊楊地,在空氣中飄墜著。
美人伸出赤裸著如蓮藕一般的粉臂,攤開手掌接住了一片花瓣,送到小嘴邊輕輕一嗅,低呼道:“五爺,是桃花,好美。好感動。”她像一條美麗的四腳章魚把楊五纏得更緊了。
美人以為這花雨,是楊五為了取悅她而使人做的。溫暖的陽光,漫天的花雨,的確是適合交配的季節。
楊五那雙被色欲燒出血絲的雙眼,忽然變得空洞起來,他將手從美人的胸脯上移到她的粉頸,五個粗大的指頭很輕易地地捏住了那細長的粉頸。這五個指頭捏在一起能夠打碎一抱大的石頭,更何況美人吹彈可破的脖子。
“五。。爺。。。你。。”美人的臉泛起一朵朵潮紅,就像那粉紅色的桃花花瓣,接著一朵朵潮紅連在一起,變成一片醬紫色,那張漂亮的臉蛋變成一塊充了水的豬肝。
美人兒再也說不出話來,赤裸的身體軟成一條,攔在楊五的身前,擋住了他所有的要害。
八月的天氣,哪裏來的桃花。楊五知道有一個人,特別喜歡桃花,這個人是個殺手,殺人之前總是將桃花撒滿天空。
花落地,無風。
兩道白光從院牆外飄了進來,是兩匹白色的一丈來寬的絲絹,它們在空氣中是那麼地柔軟,像蛇一樣扭曲著,飄落在楊五的麵前。
白色的絲絹剛一落地,突然變得硬挺筆直,像兩座滑橋。接著一紅一黑兩道影子順著絲絹搭成的滑橋,滑到了楊五的麵前。
那是兩個木匣子,裝死人的木匣子,通常叫做棺材。一紅,一黑,紅的像是美人的唇,異常妖豔。黑的死氣沉沉,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絲絹一端在楊五麵前,另一端不知道在哪裏,很多人看到過這兩匹絲絹,但從沒有人知道它們從哪裏來,或許是藏在天空中的雲彩裏。
楊五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水接連而下“桃花棺。。。桃花棺。。。果然是。”楊五渾身顫抖著,包括他一對開山劈石的鐵拳。
“你有兩個選擇,打開紅色的棺蓋或者是黑色的。我就在這兩具棺材裏,若是打開棺蓋看見我,你能活而且我會陪你一晚上。要是沒有看見我,你就得死,棺材送給你。”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從棺材裏傳出來,男人再硬的骨頭聽到這個聲音都會覺得渾身酥軟。又如天外仙音,飄渺得讓你捉摸不透她倒底是從哪具棺材裏發出來的。僅管這聲音的語調跟聲音的內容連不上半點幹係,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