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樂!”有個聲音大聲喊道。
司馬樂從山梁上往下看去,山梁下有兩夥人在廝殺拚命,其中一方人多勢眾清一色的勁裝砍刀,另一方隻有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把劍,已經渾身是血。司馬樂仔細看了下中間的這個血人,已經認不得他是誰了。
知道司馬樂名字的人,都是司馬樂的朋友。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從山梁上跳了下去,不偏不倚正跳在那個包圍圈裏。
“各位大哥,你們這是在幹嘛?”司馬樂笑吟吟地問道。
“滾,沒你什麼事。再多話連你一塊砍。”某人說。
“來砍吧。砍完我還有事呢。”司馬樂說。
二十幾個勁裝大漢忌憚地看著中間那個血人,並沒有一個人上前。
“你們在等什麼呢?”司馬樂很奇怪地問道。這些人好像隻是想四麵圍著。
“一群膽小鬼,有種上來啊。哈哈,我師傅來了,看你們還不死。”中間的血人用劍拄著地哈哈大笑,司馬樂聽出來了是個女人,她的腿似乎是受傷了流了一地的血。
包圍圈刷地一個擴大了一倍,二十幾個人警惕地看著司馬樂。
“你們不動手,我可要走了。”司馬樂旁若無人地說了一句,然後回過頭去問那個渾身帶血的女人:“還能走嗎?走了。”
女人咧咧嘴,剛邁出一步,三把砍刀就向她砍去。她也不後退,長劍往上一揚,蕩開敵人的刀,緊跟著長劍向下向前一削。三個勁裝大漢痛苦倒地,他們的小腹上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她把攻擊前的準備合理地變成了防禦,緊跟著的進攻跟防禦完美結合成一體。簡單一點說她的防禦跟進攻隻是一個動作,是一個整體,完全看不到有絲毫分割的痕跡。她是用左手拿劍的。
司馬樂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從她出劍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是黃琪。
黃琪晃了兩晃,一跤坐倒在地。
“咦,這不是我老婆嘛。”司馬樂用很驚奇的聲音叫了一聲。
那二十幾個勁裝大漢都是山海幫的人,在這一帶一向隻有他們欺負別人的。誰知道遇上黃琪這個瘋女人以後就全變了。三天前,一個山海幫的幫眾發現了黃琪,這個人恰好認得黃琪是黃白放的女兒,他們幫主有命令誰抓住黃白放的女兒賞銀五百兩。於是這個人呼朋喚友一路跟蹤準備拿人。可能語言上有些用詞不當,黃琪當場發瘋,砍死他們三個人不算,還一路追殺,一直殺到山海幫總部。結果山海幫的幫主被這個瘋女人一招就把頭削了下來。山海幫堂堂數百人,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上門去,還把幫主殺了。麵子丟大了,數百幫眾咬牙切齒,團團圍住黃琪,吵著嚷著要為幫主報仇。在死傷數十人之後,終於成功重傷了黃琪。沒想到這個娘們硬是重傷不下火線,憑著手中的三尺長劍從山海幫總部殺了出來。
黃琪心裏很苦,她在深山老林裏苦練了大半年的武藝,一心想著找麵具男報仇。沒想到出山就遇上些不長眼的家夥,正好拿來練劍。也是年少輕狂,居然一路殺去把山海幫的總舵給挑了。她顯然低估了廣大江湖豪傑們不要命,不要臉的精神,結果被幾百個男人滿世界的追著砍。她殺了多少山海幫的人,她根本記不過來,她隻知道她身上有七八處傷口正在不住地冒血,更要命地是左腿上讓人砍了一刀,越跑越慢。最終又讓人給堵住了。
山海幫的人追了三天三夜,對黃琪的一招一式已經很熟悉了。這個女人總共就三招,都是在他們砍刀揮出去的時候用劍攔住,緊跟著一劍砍過來,根本防不住。所以他們在圍住黃琪以後,誰也不出手,就等著黃琪血流幹了再一擁而上,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