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中羽半蹲在一棵樹上,當然是虛擬的,觀察四周的動靜,當然沒有忘記防備李希——這個人心機太重了。他從小警惕性就強,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點也沒對莫淩翰軟化,要知道莫淩翰可是他的親生父親,而李希隻是一個別有所圖的人而已。
他當然知道這一次會有紈絝礙事,但是他怎麼可能向莫淩翰求助呢?要知道一個人的成功是別人說“誰誰誰是他的父親”而不是“他是誰誰誰的兒子”。莫中羽怎麼肯一直在莫淩翰之下呢?他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把莫淩翰踩在腳底下的。
這一次比賽是要找到一個信物,找到了任務就完成。而這個信物就是敵方指揮官的袖標。
他現在正在潛伏,他可不傻,光明正大地闖進去就是找死,而且在這個比賽裏,隻要不死人,一切手段都是有效的。
這就是戰爭。
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地響動,莫中羽立刻就警醒了起來,看向了聲音的方向。
一群人抱著槍拖著一個人,中氣十足地喊著:“莫中羽,你給我出來,你不是最義氣了嗎?你看看這是誰?”
莫中羽瞳孔微微一縮,這個人可以說是他的至交之一了,這一次大賽,這個人已經說好了不來參加的,這是……不,肯定不是背叛,這個人鐵骨錚錚,說一不二,那麼就是被強製拖來的。
張凱,就是那個人的名字,也正如莫中羽所想,是被強製帶來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再不齒他們的行為,但也要忍一忍。
但是在被帶來之前,就被揍了一頓,被拖著走,臉上已經被嚴重刮傷,如果不是現在醫療發達,那就是一個毀容的結局。
而現在,他已經血肉模糊了。
李希倒是毫不意外,已經知道了現在局麵的人,隻是對張凱現在的樣子感到有一點反胃,這群人真是重口味。
莫中羽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和他們拚命,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不然的話,莫淩翰早就不知道被她刺殺了多少次。
呼吸微微急促,但是聲音卻越來越細微。
真是一群卑鄙的人,但是這種方法真的很有效,要冷靜,克製。莫淩翰的拳頭握緊了,認真考慮著一切有效措施。
李希看著莫中羽,真不愧是主角,要是一般人早就衝下去了。而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微型激光刀,也不知道是要刺向誰。
觀眾席邊上的一個幽暗的包廂,上麵掛著藍色精致的布簾,印著聯邦的標誌。
而包廂裏,裝飾華麗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麵對麵,木質茶幾上擺著兩個杯子,和一瓶紅酒,杯子一個空空蕩蕩,一個裝了四分之一的酒液。一隻手拿起了那隻裝了酒了的杯子,動作優雅。
“這小子厲害。”一個穿著打扮很仔細的男人晃著紅酒,抿著薄薄的嘴唇看著屏幕,從外表看就是一個薄情的人,“真不愧是你的兒子啊,學長。”
“……”莫淩翰並沒有搭腔。
眼前這個男人,放在外麵,沒有人會不認識的,聯邦總統,計榮。這個人心機很重,可以說沒什麼良知,當然,一般人看不出這一點的。計榮總是笑得一臉溫柔,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在滿麵春風的外表下,是一顆早已爛透了的心。
“哎,學長,你真是的,多說兩句話會死啊。”計榮又拿過一個杯子,倒上紅酒,推給莫淩翰,“別說你不喝酒,這酒度數也不高,我可不信你一個將軍會被灌醉,相信以你的體質,千杯不倒不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