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並不像別人所想的那樣陰森森的,其實這裏很富麗堂皇,比起皇宮也不差。
但,前提是忽略外麵的慘叫。
顧永夜低下頭,看向跪在他麵前的男人,微微一笑:“哦,那你是有什麼自信和我做這個交易?”
男人抬起頭,這個男人的麵容有一點憔悴,但是依舊俊逸不凡:“教主大人,我都用家傳寶物和您換了,隻求您放過我的妻兒。”
顧永夜被這家夥的單純給逗笑了:“你是在開玩笑嗎?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魔教!我是誰?魔教教主。至於守信這個東西……喂,我們殺人奪寶的次數還少嗎?”
男人一抖,沒有說話。
死士在黑暗中蓄勢待發,隻等著顧永夜一聲令下就會殺掉這個男人。
【你想幹什麼?】顧永青忽然清醒了。
【殺了他啊。】顧永夜一臉理直氣壯,緩緩地坐回了他的位置,蹭了蹭靠背,懶懶地斜靠在上麵,就像是一隻貓。但是盡管像是貓,但沒人會覺得這隻貓就可以隨便摸頭拍打了,老虎也像貓,但是戰鬥力和貓絕對不在一個檔次的。
下麵跪著的男人把臉埋在兩手之間,後背已經濕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魔教教主又坐回去了,但是他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的傳家寶早晚會傳到魔教教主耳中的,到時候肯定連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所以對於聰明人的做法就是把這件事挑明了。
顧永夜知道顧永青有一些小秘密,但是這些似乎都無傷大雅。
【如果你想殺了他的話……想想你自己。】顧永青說了這句話以後又恢複了沉默。
顧永夜眯起眼睛,單手撐著下巴。想想他自己?他自己怎麼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顧永青這是在威脅他。
顧永夜有一點煩躁,揮揮手,讓他們把男子拖了下去。
顧永青什麼時候聖母得這麼厲害了?顧永夜把座椅上的把手十分凶殘地拔掉了。
【顧永青,滾出來。】顧永夜越想越無法平靜,十分暴躁地叫著顧永青。
顧永青完完全全懶得搭理他。
【顧永青,你行。】顧永夜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忽然就這麼解除了身體的控製權。
顧永青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顧永夜還來不及幸災樂禍一番,就看見了顧永青猛地噴了一口血。
顧永夜感覺很不好。
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這麼弱雞真的好嗎?
顧永青眼前一片黑暗,他覺得很尷尬,他兩腿無法行走,胳膊倒是還能動,難道要他爬著走嗎?作為一個死要麵子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所以,在顧永夜的咒罵聲中,他十分理直氣壯地假裝昏迷。
顧永夜倔勁也上來了,於是兩個人誰也不去控製身體,就這麼任由身體倒在地上。
最後還是一個死士無奈,把顧永青的輪椅給推過來了。
顧永夜輕哼了一聲,這是他的死士,為什麼要管顧永青。
顧永青嘴角微抿,說得好像這個身體沒有他的一份一樣。
明明是一個身體,但是兩個人硬是弄出了不一樣的氣場,顧永青的氣場溫和,顧永夜氣場暴戾,所以顧永夜的死士從來沒有弄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