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珮珂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親切與鼓勵,說道:“無妨,你到時就扮成我的貼身丫鬟混進去,沒人會注意的。以你的才情,相信在宴會上你一定會大放異彩。”蘇婉君聽了,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憧憬和向往。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宴會上翩翩起舞、吸引眾人目光的場景,那華麗的場麵、尊貴的賓客,無一不讓她心生向往。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穿著漂亮的衣裳,在眾人的讚歎聲中展現自己的風采的畫麵,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她像是突然從美夢中驚醒一般,臉色又變得有些擔憂。她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這樣重大的宴會我不曾參加過,若是不小心出了醜,會給父親丟臉的。”她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在為自己可能犯下的錯誤而感到害怕。
蘇珮珂心中暗自冷笑,心想她倒是還挺謹慎的。不過表麵上卻依舊裝作關切的樣子,說道:“二妹妹若是不想去就算了,我本想著帶妹妹出去見見世麵。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錯過了也著實可惜。”蘇婉君一聽,頓時著急起來,她連忙拉住蘇珮珂的手臂,說道:“姐姐,我很想去呀,我真的很想去。可是明華縣主連父親都不敢得罪,我怕……”她的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蘇珮珂的胳膊。
蘇珮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般,說道:“不如去問問父親?父親向來最是疼愛你,我們一同與他商量,他會同意的。”蘇婉君聽了,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心想,父親平日裏確實對自己頗為寵愛,說不定真的會答應讓自己去參加宴會。於是,她連忙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蘇珮珂又說道:“時間倉促,做新衣服是來不及了。我這套為春日宴準備的春裝就送給妹妹穿吧,你我身量相似,就當作你明日穿的衣裙。”
蘇婉君順著蘇珮珂的目光看向那套粉色春裝,眼睛頓時一亮。那是一套用頂級絲綢製成的衣裳,麵料柔軟光滑,色澤鮮豔奪目,上麵還繡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雖然她的娘親管家,但是蘇府底子到底是空,家中的錢財大多用於維持表麵的風光和父親的仕途開銷,所以她並沒有太奢靡的生活。
而蘇珮珂的母親出身尊貴,嫁妝豐厚,蘇珮珂平日裏的吃穿用度自然是比她要好得多。這套春裝對於蘇婉君來說,無疑是一件極具吸引力的寶貝。她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渴望,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姐姐為春日宴準備的衣服,我怎麼能穿呢。”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的眼睛卻始終沒有從那套春裝上移開。
蘇珮珂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將衣服遞到她手中,說道:“妹妹就別推辭了,你我姐妹之間,何必這麼見外呢。你穿上這套衣服,一定會很漂亮的,說不定在宴會上還能吸引到不少公子的目光呢。”蘇婉君聽了,心中大喜,她接過衣服,緊緊地抱在懷中,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穿著這套衣服在宴會上光彩照人的樣子。
她感激地對蘇珮珂說道:“姐姐,你真好。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的,不會讓你失望的。”蘇珮珂微笑著點點頭,心中卻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她知道,這場春日宴將會是她改變命運的一個重要契機,而蘇婉君,將會是她計劃中的一顆關鍵棋子。
蘇婉君盯著這身衣裙想,她一直覺得蘇珮珂不過是個草包,她都能參加這樣的宴會,自己比她強出不知幾倍,憑什麼不能參加。此刻聽到蘇珮珂這麼說,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了。
姐妹二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一同前往父親蘇榮景的書房。一路上,蘇婉君的心情既興奮又緊張,她不斷地在腦海中預想著等會兒見到父親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渴望,而蘇珮珂則表麵平靜,內心卻暗自盤算著如何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
來到書房前,蘇珮珂輕輕敲了敲門,聽到父親沉穩的聲音傳來:“進來。”姐妹二人推門而入,隻見蘇榮景正坐在書桌前,手持書卷,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抬頭看到兩個女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蘇榮景已過不惑之年,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也增添了一份成熟穩重的氣質。
他的麵容輪廓分明,額頭寬闊而平坦,象征著他的聰明才智和深思熟慮。眉毛濃密且整齊,如同兩片在風中搖曳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那眼睛猶如夜空中的寒星,深邃而有神,時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透露出他在官場中摸爬滾打多年所養成的敏銳洞察力;時而又流露出一絲溫和,尤其是在麵對他疼愛的女兒蘇婉君時,這份溫和便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他的頭發烏黑而濃密,整齊地梳理在頭頂,用一根精致的發簪束起,他的鼻梁高挺而筆直,像一座屹立在麵部中央的山峰,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嘴唇略顯薄厚適中,線條緊致,當他不說話時,嘴角微微下垂,仿佛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威嚴,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蘇婉君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父親,女兒有一事想求您。”
蘇榮景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她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