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母的臉色驟然一沉，畢竟她吃過的鹽比陳曉吃過的飯還多，又怎麼可能會相信陳曉的托詞。
略一沉吟，紅母便從座位上站起身，右手則暗搓搓地伸進了兜裏。
那裏正放著一瓶乙醚噴霧，她正是用這個讓紅纓瞬間陷入昏迷的。
既然這小子不肯乖乖喝酒，那她隻好故技重施，用乙醚噴霧來助他入睡了。
“既然你牙疼的厲害，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就拿椰奶跟小斌喝一杯吧，我來收拾桌子。”
紅母一邊說，一邊朝陳曉的位子走了過來。
陳曉連忙擺手：“沒事，媽，我自己來收拾就好，您趕緊坐著。”
紅母板起麵孔，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決：“你坐著吧，我來收拾。這一片狼藉的，你一個大男人也收拾不好。”
說話間，紅母已經來到了陳曉的身側，右手伸出的一瞬，突然朝著陳曉臉的方向拐了個彎。
隨著“噗嗤”一聲輕響，一團水霧從瓶中噴射而出。
在凡塵神域的加持下，陳曉早已感知到了紅母口袋裏的異樣，再加上“星夜舞者”能力讓他在夜幕之下反應能力大幅度提升。
是以，紅母的手臂對著自己的臉拐過來的一瞬間，陳曉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猛地將腦袋往下方一縮，同時屏住呼吸，隨即右臂往上一擋，直接將紅母手裏的瓶子給震飛了出去。
紅母驚得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對著陳曉厲聲嗬斥道：
“你幹什麼？！”
“我是看你臉皮太幹，好意要給你噴點潤膚保濕噴霧，你居然將它彈飛，你還有良心嗎？！”
陳曉立即將地上的噴霧瓶撿起來：“既然是潤膚保濕噴霧的話，那媽您還是自己先享用享用吧。”
他奶奶的，既然你都已經不裝了，那我也就不拘著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
陳曉立即上前一步，對著紅母的臉就按下了噴頭。
“噗嗤”一聲，噴霧再次噴射而出，飛濺在紅母的臉上。
紅母猝不及防，滿臉震驚，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反應，就眼前一黑。
陳曉連忙一把扶住紅母，將她放到餐椅上坐下，同時幫她凹了個趴睡的姿勢。
小斌眨了眨有些懵懂的大眼睛，問道：“奶奶這是怎麼了？”
陳曉：“人老了都這樣，容易犯困，讓她趴著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小斌點點頭，輕輕“哦”了一聲，隨即朝陳曉舉起了杯子：“那咱們繼續幹杯吧。”
陳曉露出一抹微笑，立即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椰奶，和小斌碰杯後，仰起頭將椰奶一飲而盡。
剛放下杯子，紅澤和嫂子從樓梯走了下來。
此時的紅澤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的西裝。
見到紅母趴在桌上，紅澤的眉心瞬間擰成了個川字：“小斌，奶奶怎麼了？”
小斌立即回答道：“奶奶犯困，姑父就扶著她趴在桌上睡一會兒了。”
“奶奶犯困？”紅澤狐疑的目光落在了陳曉的臉上。
陳曉點點頭：“小斌說的是事實。”
紅澤立即走到母親身邊，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媽，媽……”
喚了幾聲後，紅母並沒有什麼反應。
紅澤又將手指搭在母親脖子上的動脈處，見脈搏穩定，紅澤這才輕籲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