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茜顏走後,高維商坐在衛遙晨家的沙發,發了半個小時的呆。
“哥,你怎麼了?”衛遙晨擔心的問。
高維商看了看衛遙晨,閉上了眼睛說,“小晨,我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
“嗯,我聽著呢。”衛遙晨點了點頭。
“光聽著可不行,要對所有的人都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說,包括你老爹,尤其是楊茜顏。”高維商瞪著自己的大眼睛看著衛遙晨。
“我……我知道了,哥你這麼嚴肅好不好。”高維商的行為讓衛遙晨心裏很不舒服。
“我記得你以前問過我,我在國外找沒找過女朋友,當時我沒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是有過的。”高維商緩緩的說。
“為什麼要瞞著我呢?”衛遙晨也輕聲的問。
“因為我不想提起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我一想起來我就很傷心。”高維商點著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哥,你不是都戒的都差不多了,怎麼又吸上了?”衛遙晨給高維商倒了點水。
高維商說,“你別打岔,這煙,我是和她學的。”
“她?”衛遙晨不能理解高維商學會了抽煙居然是跟一個外國的女人學會的。
高維商伴著煙霧繚繞,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當時我的成績還不錯,被外國的一所還算很不錯的院校錄取,孤身一人開始了海外留學的經曆。我永遠記得和那個法國女孩相遇的那一天。那天的天氣真的好極了,陽光燦爛到耀眼的地步,西海岸的風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當我走出人潮湧動的機場安檢的時候,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子就坐在機場門口的台階上淚眼婆娑。周圍圍了一群人,美國人,法國人,亞洲人都有,圍了整整一圈。那個時候我的外語還非常不好,不過還是從他們嘰裏呱啦的議論中我還是大概得知了事情的緣由。
這個法國女孩子在下了飛機過完安檢,走出機場之後,自己打電話之際,被不良的小混混搶走了自己的錢包。
我本來想就這樣一走了之的,因為我考慮到西方的國家的法律製度很健全,這種事情交給警察就好了,畢竟在機場附近,攝像頭什麼的應該錄下了強盜的形貌特征。
可是就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她行李箱旁邊的那張信奉,和我的背包裏那個一個一模一樣,那是我們學校的Offer,也就是錄取通知書。
我於是出於‘同是海外留學生,都不容易’的想法,走到那個法國女孩的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了二百美元,遞給了她。當她抬頭看著我的時候,我被她楚楚可人的樣子吸引住了。我這輩子最怕女孩子哭,她一哭,我就心軟了。
那個法國女孩並沒有接過我的錢,她有戒備心理的,用藍色的眸子看著我,說著,‘No,thanks,I can’t accept the money from a
stranger。’
衛遙晨不合時宜的打斷,“什麼意思?”
高維商歎了口氣,“你的英語是怎麼學的?”
“嘿嘿,我哪兒用得著英語啊。”衛遙晨開始嬉皮笑臉。
“別嬉皮笑臉的,我是用感情講的!”高維商眉頭一皺。
“好,好,我嚴肅,我嚴肅。”
“她說的是,‘我不能要陌生人的錢。’話說你的英語可真得練練!”高維商還是趁機批評衛遙晨,“本來我以為我的英語那時候挺爛的,沒想到你連我那個時候都不如!”
“哥,你先別糾結這個了,你快講重點啊。”
高維商又深深吸了一口煙,慢慢的講了起來:“我於是從背包裏把我的大學通知書也拿了出來,遞給了她,我說,‘你看,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我不能看著你露宿街頭,這錢你就先拿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