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衛遙晨來到老爹的家,敲了敲門,正要拿鑰匙開門,隻見老爹已經把門打開了。平日裏都是衛遙晨敲敲門,然後自己開門進來的,老爹這麼主動給自己開門,還是第一次。
“快讓老爹看看你,有沒有受傷?”老爹仔仔細細打量著衛遙晨。
“老爹,我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衛遙晨說,“老爹,咱們進屋,別站在門口。”
“唉,唉,你老爹都老糊塗了,快進來。”老爹歎了口氣。
衛遙晨和老爹落座後,老爹憤憤的說,“我真是沒想到,趙南亭是這麼人麵獸心的東西,我當初是瞎了眼了提拔他當副總。”老爹氣得開始劇烈的咳嗽。
衛遙晨拍了拍老爹的肩,安慰老爹說,“趙南亭城府太深了,他在公司的口碑一直很好,還是個任勞任怨的角色,誰能想到……”
老爹歎了口氣,“唉,人心難測,小晨,這也是我們的一次教訓。”
衛遙晨咬了咬嘴唇,“其實有一次,趙南亭偷了我的合同,我覺得應該大事化小,沒有和老爹說。”
老爹有些不舒服,倚著沙發的樣子比較別扭,老爹招呼著衛遙晨給自己拿藥,“小晨,左邊下麵第三個抽屜裏,有我的一些藥,你幫我拿出來。”
“老爹你病了?”衛遙晨關心的問。
“老毛病了,最近有些嚴重。”老爹回答道。
衛遙晨取出了藥,給老爹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老爹,“老爹有病別拖著,到醫院去看看。”
老爹擺了擺手,“沒有用,剛去過,什麼都查不出來,人老了,就這樣。”
老爹把藥服下,沉思了一會兒,“我覺得趙南亭是看我老了,想趁這個機會搶班奪權,嗯,不得不防,小晨,把紙筆拿來,我要寫一點東西。”
“寫什麼啊老爹,我幫你寫,你在一旁念就好了。”衛遙晨邊去拿紙筆,邊回道。
“這個你代筆不了,必須得我寫。”老爹微笑著說。
“什麼啊,我還寫不了的。”衛遙晨也笑道。
“遺囑。”老爹的神情充滿了嚴肅。
“好端端的,寫那個做什麼?”衛遙晨責備道。
“我必須確認,我的財產,我的公司,在我死後,能過渡到你的手裏。”老爹從衛遙晨的手裏拿過紙和筆,“我沒有後代,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任何人也別想從我這裏,拿走你的東西。”
“老爹,你……”衛遙晨咬了咬嘴唇,“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你這孩子。”老爹笑著撫摸著衛遙晨的腦袋,“你老爹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這不是提前寫嘛,遺囑都是提前寫好的,你看你……行了,今天晚上住老爹這裏啊,別回去了。”
“好。”衛遙晨答應著。
老爹打了一個電話,叫了點外賣,然後戴上老花鏡開始寫遺囑。
衛遙晨坐在老爹的電腦前,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網絡。
老爹寫完了遺囑,讀了一遍,感覺沒有什麼問題了,又謄寫了一遍,放在了一邊。
老爹走到衛遙晨的身後,還有些氣不忿的說,“我越想越生氣,趙南亭這個狗東西,要是我年輕的時候,我早就帶著人滅了他了!還跟我玩狠耍奸,我年輕的時候比他狠多了!”
“老爹,犯不著在為他生氣了,沒必要。”衛遙晨安慰道,“我小心點,他們不會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