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遙晨沒走幾步發現了街邊小店一家小古董店,從腰間掏出了詹俊的那枚壓勝錢,端詳了一會兒,口中念念有詞,“詹俊啊詹俊,你可別怪我把你的東西賣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再說了這是‘送’到我家的啊,就是我的了是不是?所以我賣了你以後也不要來找我!再說了你是害我的,這是我的賠償金!”
想到這裏,衛遙晨理直氣壯的走進了那家小古董店。
可能是年末了吧,好多人為了攢一點過年的錢都把家裏的一些東西拿出來賣。不過來的大部分都是些窮老百姓,貧農乞丐什麼的,哪裏會有什麼好東西呢,古董店的掌櫃的有些煩,拿著笤帚往外感人,把衛遙晨也攆出去了。
衛遙晨把那枚壓勝錢舉過頭頂晃了晃,那個掌櫃的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古董店的掌櫃的也是個行家,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個漢代的東西,把衛遙晨請進了內堂。
衛遙晨坐下後,掌櫃的裏麵端上來一杯好茶,嘴裏奉承道,“這位小爺出手不凡啊,感情是圈內人吧,您是哪位府上的公子啊,擇日我好去認認門,拜會拜會?”
衛遙晨笑著搖了搖頭,“這你甭問,我呢,今天就是想把這枚古錢送出去。”錢不能說賣,在買賣古董這一行裏講究吉利,賣“錢”是破財運的,所以衛遙晨用了“送”這個字。
“我懂,我懂。”掌櫃的滿臉堆笑的說,“既然這位小爺不願意說,那麼我也就不多問了,您打算多少錢出手。”
民國的行市和貨幣關係,衛遙晨並不在行,於是衛遙晨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讓古董店掌櫃的開價。
掌櫃的可不知情啊,一見這個陣勢心想這個小子想賤賣嗎?別是哪家出來夥計偷了東家的東西,來我這裏銷贓的吧。
見掌櫃的直皺眉頭,衛遙晨心裏也有些不安,於是把古銅錢拿在了手裏,笑著說,“既然掌櫃的不開價,那麼我冒昧了,四十個大洋如何?”
掌櫃的搖了搖頭,“小爺,您拿我開玩笑呢?這個年月了哪還有幾個人用得起大洋啊,這樣吧,二十塊錢……二十五吧,算我再送您五塊,東西留下,錢您拿走,您看怎麼樣啊?”
衛遙晨雖然不懂這裏的物價但是看得出這個掌櫃的把價壓得很低,於是把古銅錢重新裝回了口袋,學著民國人的樣子衝著掌櫃的做了個揖,“回見了您呢,趁著天還沒黑,我去別家看看吧。”衛遙晨起身要走。
掌櫃的一看衛遙晨要走有些急了,連忙拉住衛遙晨的衣袖,“我說小爺,您別急啊,價錢您要是覺得不合適,咱們可以再商量不是麼?”
“那你說多少,我要聽你的底價。”雖然衛遙晨不知道物價,但是講價的技巧基本上是古今通用的,衛遙晨倒是不慌不忙的,翹著二郎腿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顯得很老練的樣子。
“這……要我說,呃,最多,最多啊,再給您翻個倍,五十塊錢,要是超過了五十,那您拿著這東西走吧,我敢說,在我們林娎城裏,不可能再有一家比我高的了。”掌櫃的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