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城市,見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們對自己不停地說著話,問寒問暖,讓許小晴既熟悉又陌生。重新回到象牙塔,心境卻大不相同了。同學們隻是以為許小晴隻是去了一次長長的旅行,都纏著小晴講旅行的見聞,小晴講著各種有趣的事,唯獨沒有小女生期待的愛情。
放學了,許小晴往胡靈姍的教堂走去走去,裝潢已經有點腿色,教堂前籬笆裏溫室的花一片片凋謝,許小晴見門開著,走了進去,發現幾個搬運工在搬大廳裏的東西,小晴有點疑惑,拉住其中一個搬運工問道:“你們搬什麼呢?胡靈姍姐姐呢?”
搬運工不耐煩的說:“教堂就要拆了,不就是把東西搬走,胡靈姍就走了唄。”
許小晴急出了眼淚,“可是教堂很很好啊,為什麼要拆啊?”
有個人從背後拍了拍許小晴的肩,許小晴轉過身看到了胡靈姍的笑臉,“許小晴,你回來了?跟我來。”
胡靈姍把許小晴帶進了飲品店內廳的小屋,拉出一把椅子,“坐吧。”許小晴坐下後立刻問道:“姐姐,教堂這麼好為什麼要拆啊?”
胡靈姍擺擺手,“先不說這個,倒是你,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許小晴點點頭,把火車上的老和尚,酒店打工的經曆,遇到李成暉和他的樂隊以及和他的故事等等,一一向胡靈姍道來。
胡靈姍起身泡了兩杯茶,端給許小晴一碗,微笑的聽著許小晴講完,時不時問一個問題。最後講到了爸爸媽媽和好了,胡靈姍和許小晴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許小晴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包裏拿出了一遝錢,“姐姐,這是……”
胡靈姍把許小晴的手推了回去,“我不缺這點錢,我們的情分也不止這點錢。”
“可是……”
“你給我講了這麼好的故事,就已經還上了我的資助。”
許小晴隻得把錢重新放回包裏,問道:“姐姐,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教堂為什麼要拆了嗎?”胡靈姍歎了一口氣,“因為我最近被人盯上了,我隻能離開,避避風頭。”
“這,為什麼……”許小晴問。
胡靈姍說:“陳年往事了,當年我媽媽……,而我的爸爸……,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你聽,總之,這個教堂是要拆了。”
許小晴難過的低下了頭,“那我還能再見到姐姐嗎?”
胡靈姍撫著許小晴的臉說:“會的,我相信我們的緣分不會這樣淺。對了,我再給你卜一次吧,看看你和你的那個男朋友會不會在一起。”
許小晴點點頭。
胡靈姍把眼前的茶倒空,添上熱水,重新放了幾根茶葉,輕輕晃晃,等到茶葉泡開靜止了,胡靈姍尷尬的笑笑,“許小晴,忘掉這段感情吧,你還年輕,還會有新的生活。”
許小晴稍稍有些失落,“姐姐,我其實也猜到了,隻是有點……不死心。”
許小晴把錢包裏的符拿了出來,“姐姐,這個就是那個老和尚給我的符,我現在用不到了,你帶著它,會保你平安的。”
胡靈姍接過,笑了笑,“好的,你的心意我也一起收下了,那個你還會再見他一麵的,不過會很久很久。”
最後的最後:
許小晴回到了那座城市,直發早已燙成了卷發,平底鞋換成了高跟鞋,九年了,許小晴早已找不到曾經走過的路,風很大,吹著許小晴白色的風衣,許小晴用手遮著陽光,一點一點的找。沒有找到那間地下室,但是找到了曾經表演的地點,發現仍然有人在那裏演出,可是擠過去一看卻不是那些熟悉的人了,文姐、胖周、麻杆、劉瑾還有隊長,你們到底去哪了啊?
最終,許小晴還是沒有找到李成暉他們,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屋點了一杯想著過去的事,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叫她,回過頭去卻發現是自己幻聽了,許小晴釋然的一笑,念叨著:“
仿佛又回到了那條熟悉的街巷。巷尾,你微笑地望著我,揮動著厚厚的手套,帥氣的圍巾隨風微微搖晃。
仿佛又回到了你的身旁,拉著你修長的手指,貼近你溫暖的風衣,聞到你身上淡淡的煙香。
好久不見,那份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