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一詞不知從何時起,漸漸成為風靡大江南北的流行詞。我們歌頌男神,讚美男神,崇拜男神,(甚至YY男神,咳咳)。
我們現在定義的男神,大多是麵容姣好的男人。這樣的男神自古有之,比如魏晉的潘安,就是這類男神的代表,駕著車在街上遊玩,女孩子們向他擲水果表達愛意都滿了一車。“魏晉風度”時期是中國對男神的欣賞的第一個高度。
男神本意應該是指古希臘的那些類似阿波羅的男性神,他們往往神通廣大,英俊瀟灑,有強健的體魄,過人的膽識等等。神,在美學的某種意義上解釋,就是人們把人類本身美好特征進行了總結,提升與升華,從這個角度上講,男神一直都用來形容優秀的男人。
但男神不等於花瓶,男神其實有很多類型,也有等級之分的。例如李廣,戰功赫赫,力大無窮,一手神弓,史書稱為“飛將軍”,守我大漢江山,馬革裹屍,熱血男兒,後人崇拜他,“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李白,詩寫得妙筆生花,劍耍得龍飛鳳舞,長衣飄飄,風度翩翩。當時世人稱讚其風采,稱“李謫仙”;嶽飛鐵骨錚錚,浩氣淩然,忠心肝膽可照乾坤,被說書人編成故事,講述了千年。這些都是古代人心中的男神的代表。中華民族作為一個優秀的民族,各個時期都不乏優秀男人的出現。
男神在現代人的概念裏,英俊高冷的居多,但是在古代也有其他類型的男神。有知識淵博,讓人如沐春風的程顥,宋朝時期,朱光庭是理學大師程顥的弟子,他在汝州聽程顥講學,如癡如狂,聽了一個多月才回家,回家逢人便誇老師講學的精妙,他說:“光庭在春風中坐了一月;有義薄雲天,千裏走單騎的關羽,《三國》的故事大家太熟,就不多說了。真正的男神,潤物無聲,讓人感覺到舒服。
“小白臉”這個詞帶有貶義,就說明了單單是麵容姣好是遠遠不夠的。有個特別好玩的故事,曹操會見匈奴使者時,覺得自己形象不夠威猛,實難一鎮匈奴,樹其國威,於是派大將崔季圭代為接見。曹操則扮作侍衛持刀立於崔的身旁,一觀匈奴使者。會見結束後,曹操派人問使者對魏王有什麼感覺?使者答道,魏王容貌甚偉,但是旁邊的侍衛,那才是真英雄。這個故事是不是值得我們思考呢
古人的男神和我們今天的男神略有區別,但是大抵上是類似的,有美貌型的,暖男型的,技術宅(畫畫,音樂)型的,也是豐富多彩。不同在於古人崇拜的男神更加富有個性。竹林七賢中,一代男神中的典範嵇康,麵對政治強權和社會黑暗便是用臨死前的一曲《廣陵散》升華了自己。不管現在留下來的《廣陵散》曲譜究竟是不是真的,嵇康的這一次的彈琴都成了絕唱;以腰斬《水滸》留名的金聖歎大才子,被清朝統治者迫害,臨死前對兒子說“五香豆腐幹與花生米同嚼,有火腿味道,好吃。”非大男人臨死前絕說不出這話。
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妹子遇到男神也是“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其實就是女版的“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周瑜,東吳的大帥哥,善音律,為得周男神看自己一眼,撫琴的女子故意彈錯音符來引得其注意,“曲有誤,周郎顧。”女孩子為了男神也是蠻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