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第一百章 凱歌的自白(上)(1 / 2)

從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父親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黑社會老大,我對他沒有太深的感情,我通常不會叫他爸爸,而是稱他父親。我的母親是一位大家閨秀,就因為我父親上演的一出劣作的英雄戲碼就拋下青梅竹馬的戀人從B市遠嫁到H市,她的輕率決定注定了她一輩子的悲劇。

凱歸是在我五歲那年來到家裏的,他是父親和一位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是誰的女人生的孩子。當然她的到來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歡迎,當時我的母親早已被*的父親傷的徹底絕望了,整日沉迷於麻將桌上,連我這個親生兒子都快要忘記了,又怎麼會有功夫照顧凱歸這隻外來小拖油瓶。

家裏的保姆不停地在換,因為她們不是自己妄圖爬上我父親的床就是被我父親所強迫,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是我母親所不允許的,她對付她們的手段可算不上良善。

凱歸是我一手帶大的,從喂她奶粉米糊到稀粥,她牙牙學語說的第一個詞就是哥哥。她害怕嚴厲的父親更害怕對她態度冷淡的母親,有一次她調皮拿了母親的絲巾當披風玩,被母親摔了一個耳光。自己一個人躲到衣櫃裏藏了一天,晚上我回家時到處找不到她。直到她自己被餓的饑腸轆轆才自己爬出來。

我至今都還記得她仰著頭眼淚汪汪的問我,“哥哥,媽媽為什麼不喜歡我?”看著她哭得紅腫的雙眼,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發誓要保護好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八歲之前凱歸都是一個快樂而又文靜的小女孩,話不多從來都隻會靜靜地跟在我的身後,讓我一回頭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凱歸八歲那年我是三歲,父母早就忘了我們的存在,而凱歸在放學的路上被父親的死對頭綁架了。父親一心想著如何和對方火拚爭取更多的地盤和利益,而母親則堅守在她的麻將桌上,扔下一句,“死了就讓你那死鬼爸爸再找人生一個給你玩”繼續通宵達旦。

我憤怒的跑出了家,在綁匪說的火車站附近遊蕩希望能夠好運的碰到凱歸,雖然我很清楚這個希望是多麼的渺茫。那天的雨很冷,卻不及心裏的恐懼來的冰涼,我最終沒有找到凱歸卻意外的遇到了一個流浪的小女孩。她曾用童稚天真的聲音說要嫁給我,我一笑置之,童言無忌。

凱歸是被關警官救出來的,在他們家住了一周才回家。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那一周我沒有發高燒而是第一時間去接凱歸回家她是不是就不會喜歡上關一陽,後麵的事是不是不會發生。

凱歸回來後變了很多,愛笑愛說話了,雖然幾乎每句話的最終停留點都會是那個叫關一陽的男孩身上,但是看到變得開朗活潑的妹妹我還是很開心的。

我十六歲時帶著凱歸離開了那個沉悶空曠的家,沒有人去在意我們兩個是否離開了家,他們隻會在每月底按時的給我們彙錢,也許沒有了我們兩個拖累他們都會有各自更精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