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追到她,於是回家時躲到了臥室裏就往她家打電話。打了一會終於她接了起來說:“銀落,沒事,我現在沒事了,你別擔心了”我突然哽咽的說不出話了。沉默了一會,我終於哭了發出嘶啞的聲音說:“婧,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啊”她又沉默了一下說:“哭什麼呀,我隻是在打算怎麼報仇呢,你可得幫我”我愣了啊了一聲,她又說:“我想過了,不能白給這幫兔崽子親,這仇要是不報,以後還怎麼有臉活下去,我會鄙視自己的怯懦的”這回輪到我驚訝了,以前我知道車婧是個敢愛敢恨的主,但我沒想到經曆了這樣的事,她依舊勇敢無畏,堅強果斷。我深深的佩服起來我這朋友,讓我總有種想唱國歌的感覺。
據以往經驗來看張儀現在肯定已經死了,而罪魁禍首的我卻心安理得的呆在家中。我突然思考到,這樣再一次冷血無情的奪去了他人性命,是不是要下地獄的,即使是被逼無奈,但這殺人卻已是事實。是不是擁有了殺人能力她就會慢慢的變得冷血無情。不,不能這樣。我終於惶恐自己的內心,裏麵似乎裝了一個惡魔,偶爾會出來荼害人間。並且我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殺死,想想當時讓那一群人去死的咒語就沒有生效,這說明什麼?是想殺一個人必須要喊出他的名字?還是因為人太多了,而咒語隻能殺一個?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該去找銀發老者來解答心中的疑惑了。
第二天,起的很早,去超市買了防狼噴霧劑以作防身之用,又買了指南針用來找路以及手電筒和吃的什麼的。要說北山其實那裏去的人還是很多的,因為山腳建有廣場,還有高聳的台階直達山頂。每天都有很多老頭老太太去那鍛煉,但是若翻過山頂,就是山的背麵,平常可是沒人去的,因為沒有修路,全是茂密的樹,去了也很有可能分不清東南西北迷失在山林裏。照我記憶前山是沒有人家的,就算有人想把家建在那政府也是不會允許的。那麼隻有後山了,而後山我卻是不知道會有什麼,有野獸出沒也是有可能的,記得當年就有新聞說,三個高考後的學生去那探險野餐然後就再沒回來,至今屍體都沒找到。害的我從小就懼怕後山。也不知道這老爸的忘年之交什麼脾氣居然住在後山,多危險啊,可是我還得硬著頭皮去,因為如果不去,很有可能20歲就成了殺人傀儡,這也許將不止是我一個人的苦難。想著想著,我又偷了家裏的水果刀,放在身邊。又覺得不夠,去買了個簡易求救信號彈,也隻能這麼多了。於是我大義凜然的出門了,口裏念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咒自己麼,於是輕輕的打了自己兩個巴掌又念:“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然後神清氣爽的奔向北山。
終於順著台階我爬上了山頂,給我累得氣喘籲籲,結果居然看到幾個老頭老太太在這山頂聚會喝茶,講段子。這生活可真愜意,不過他們都這麼老了還爬上來不嫌累啊,我都爬了兩小時才上來呢。想著時就聽他們那邊講的故事新奇有趣,仔細一聽居然都是他們這一生的經曆和所見所聞,我感覺新奇於是駐足觀看了下。又發現隻要是老人幾乎都滿頭銀發,這回額頭冒冷汗了,意識到老爸給的定義實在是太廣泛了,這千萬人中讓我去哪找啊。
這時有個銀發老太太發現了我然後對那群老人們說:“這小姑娘可不錯,這年頭年輕人越來越懶,幾乎都不鍛煉的,看這小姑娘還是知道鍛煉的呀”結果他們都發現了我又熱心的邀請我聽他們的故事。我當然開心的參與了,因為很有可能要找的人也在他們之中呢。於是我非常有禮貌的對大家笑笑說:“爺爺奶奶好”他們開心的說好好。然後我就安靜的聽他們講故事,
什麼狼拍肩,黃大仙的。聽得我渾身發抖,這動物們都比人精,終於不敢聽了,於是趁他們都不說了喝茶的時候用甜甜的發出聲音問:“爺爺奶奶,你們每天都來這聚會麼”有個和藹的爺爺回答了我說:“北山是每天都來,但上來啊,大概一星期一次吧”大家附和這說是的,是的,另一個看上去很硬朗的奶奶又補充道:“哪能那麼有精力天天聚呀,嗬嗬嗬”大家都開心的笑了起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但心裏思考著如何知道哪個是老爸的至交,想一想隻能咬牙先自報家門啦。
發出甜甜的聲音說“那我也給奶奶爺爺們講個我幼年的笑話吧”他們開心的說好。接著我就繪聲繪色的說:“小時候我可調皮了,有一回李逸言就狠狠地揍了我一頓,哦,李逸言就是我爸爸,我習慣那麼叫他,額嗬嗬。可是我就咬緊了牙,忍著疼,不願向他求饒,到後來,心一橫就堅決地說:“你打吧,打吧,要怎麼打就怎麼打,但是我向你發誓,將來我一定會向你的外孫子們報仇的。””這回大家都笑了起來,我也開心的環顧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開心的笑,還都時不時的讚許我的可愛。誒,好失望啊。但心裏期盼著一會我走了會有人來主動找我,這麼多銀發者呢,總該有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