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黎明到黃昏,馬格斯一直被掛在鋼管上。
陽光曬在他那已經成為古銅色的皮膚上,汗水流盡之後剩下的白茬閃爍著黯淡的光澤,那充滿線條感的身體越發顯得強健陽光。
實際上此時的馬格斯虛弱得完全不能動彈,他偏著腦袋,有氣無力地眯著眼睛,幹裂的嘴唇勝過沙漠過迷路的旅人。
並不是他還有力氣讓手掌抓住鋼管,而是安斯夢蒂靠著暴風獅盾裏儲存的生命力將他的手掌粘在了鋼管上。
否則即使有再堅強的意誌,也沒有人可能在生命力消耗一空後還掛在鋼管上一整天。
一開始馬格斯還指望著安斯夢蒂消耗完暴風獅盾裏的生命力,自己就可以掉下來休息片刻,然後安斯夢蒂馬上讓他的希望變成了絕望。
“安洛在成為鬥士後,體內重新凝聚的生命火中含有的生命力被我吸收幹淨,現在還足以支撐你保持這種狀態幾個月,你就不要有僥幸的想法了。”
馬格斯簡直痛不欲生,他覺得自己像在被最殘酷的刑罰折磨,他甚至認為安斯夢蒂所謂的“極度的愉悅”絕不是因為看到他成長,而是折磨他!
“好了,休息一下吧。”
安斯夢蒂說完,放開了馬格斯,馬格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雙臂完全失去了知覺,像屍體一樣癱著。
安洛悄悄地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隻烤山雞,異常肥美的山雞被火烤的金黃,豐厚的皮脂流出一滴滴讓人垂涎欲滴的油珠,誘人的香味一陣陣地傳入馬格斯的鼻子裏。
“少爺,可以吃了。”
馬格斯猛地坐了起來,舉起手去拿,剛舉起一半,手臂便像被針紮一樣刺痛地讓他慘叫起來。
因為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安洛倒也不怎麼驚慌,隻是心疼地望著馬格斯,“少爺,我可以喂你嗎?”
也隻能這樣了,馬格斯張了張嘴。
這樣的訓練遠比隻是單純地野外奔跑要累上許多,馬格斯的胸肺生命火被封鎖,沒有辦法靠呼吸補充生命力,安斯夢蒂倒是不再禁止馬格斯進食了。
安洛將燒雞放在盤子裏,用小刀割下最肥美的胸脯肉和大腿肉送到馬格斯嘴邊。
馬格斯躺著,望著西下的太陽,嚼著美味,心想這真是安洛最大的優點,雖然看上去有些笨手笨腳,但是做起吃的來,絕對比從王鑰裏買來的麵包要好吃的多。
一邊喂著馬格斯,安洛一邊拿著濕毛巾沾著水擦拭著馬格斯的臉,當輕輕地拂過馬格斯的胸膛時,清涼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舒暢地歎了一口氣。
安洛看著馬格斯赤裸的上半身,不知不覺臉蛋兒就紅了,偷偷看了一眼馬格斯正閉著眼睛享受,滿心歡喜。
“從明天開始,讓她陪你一起訓練吧。”安斯夢蒂突然說道。
“她不是一名鬥士嗎?陪我做這樣的訓練,還有意義嗎?”馬格斯疑惑地道。
“你明天就知道了。”安斯夢蒂神秘地一笑。
馬格斯再次感覺毛骨悚然。
……
……
“嘿!”
清晨的山林裏彌漫著濃鬱的生命力,即使沒有胸肺之間的生命火提供生命力,但這樣的空氣依然讓馬格斯分為精神。
這一聲的喊叫真氣十足,但馬格斯知道很快就會變成有氣無力的呻吟。
馬格斯雙掌緊緊抓住鋼管,安斯夢蒂隻會在他要掉下來時才將他吸在鋼管上,現在他可是純粹地使用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