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的寒暄到此結束,接下來就是正題了。
魏武的本職是風水師,但對詛咒和蠱術也有相當深入的了解,現在進到雷三龍的家裏,他要進行的檢查就比我細致得多了。我隨著他滿屋子的搜查了一番,最後魏武在齙牙姐的鞋櫃裏找到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小東西。
那是一個用頭發團和木棍編織在一起的一個東西,我看不出這玩意有什麼意義,但在魏武看來這東西卻至關緊要。
他拿著木棍頭發團問齙牙姐:“你對這東西有印象嗎?”
齙牙姐連忙搖頭說:“沒見過,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
“那你呢?”魏武又去問雷三龍。
雷三龍也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你們家裏還有其他人嗎?”魏武繼續問。
“有的!”齙牙姐點頭應道,隨後便把她家所有的幫傭、保姆還有保安全都叫了過來,並依次問了一遍。
保安和幫傭都搖頭說沒見過,保姆雖然也在搖頭,但她的眼神卻古裏古怪地望向齙牙姐,顯然她對這頭發團有所隱瞞。
我衝著魏武使了個眼色,魏武馬上再次問那保姆:“你看到什麼就直說,不用擔心任何事的。”
保姆連忙搖頭,同時又偷眼瞧了下齙牙姐。
齙牙姐貌似也急了,她瞪眼對保姆吼道:“你看到了什麼就實說,怕什麼?”
“真要實話實說嗎?”保姆怯生生地問。
“真的!就實話實說!”齙牙姐大聲回應。
“好吧。其實……其實……”保姆哆哆嗦嗦,但最後還是下了決心說:“其實我前段時間看見您半夜起來紮的這個東西,您還……”
“什麼?!”齙牙姐頓時急了,她暴龍一樣撲到保姆麵前,兩手一伸抓住保姆的肩膀搖晃著問:“你剛才說這東西是我紮的?是誰教你這麼撒謊的?你給我說!如實說!”
“我沒撒謊,我真沒撒謊,就是您紮的這個。”保姆懼怕地帶著哭腔說著,邊說還邊往後躲,但她瘦小的模樣根本掙不開美國齙牙大暴龍的魔爪。
一見這情況我趕緊過去把齙牙姐拉開,並安撫道:“你先別激動,聽她把話說完,如果激動能解決問題,你家也不會鬧鬼了。”
我有意在“鬼”這個字上加了重音,齙牙姐似乎也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家裏發生的事,她吞了下唾沫,然後皺著眉退到了一邊,也不再吼了。
我轉回身笑著衝那保姆點了下頭,並示意她繼續說。
保姆怯怯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天是晚上,後半夜大概兩點多吧,我聽到屋裏有動靜,還以為是不是進來貓啊狗啊之類的,結果出來檢查的時候發現大姐就在客廳裏,手裏拿著頭發和木棍,一邊編一邊還念叨。”
“念叨什麼?”我問。
“大姐念叨說,我會跟著你一輩子。”保姆回答。
“我會跟著你一輩子?”我重複了一下那保姆的話,然後便望向齙牙姐,因為這句話我聽著感覺十分耳熟,好像之前齙牙姐到我辦公室的時候提到過,昨天晚上我用白虎式鬼到她家搗亂的時候她就聽到過這句。
齙牙姐卻確實一驚,“這話我昨天聽到過。”她說。
“那後來呢?”我又轉回頭繼續問那保姆。
“後來我就過去想問問大姐在幹什麼。但是大姐就在那紮這個東西,也不跟我說話,等紮好了她就把這個放到鞋櫃裏,然後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挺害怕的,就沒敢再問,第二天也沒敢提。”
“你是死人啊?這麼重要的事你不跟我說?!”齙牙姐突然又怒了,她衝著保姆喊了一句,然後趕緊轉變態度,恭恭敬敬地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對這種類似詛咒的東西並不在行,於是就抬手示意了一下魏武。
魏武馬上接過話頭說:“這是國外的巫毒詛咒,流行於西方,在中國用這個東西的人可不多。不過找到了這個,破解起來就容易了。”
說完,魏武指了下瘦成人幹的雷三龍,“你的頭發,再給我一點。”
雷三龍連忙點頭,然後伸手在腦袋上隨便一抓,頭發立刻掉下來一把。
魏武接過頭發,然後又讓雷三龍家的人幫忙準備一個金屬的小盆子。盆子拿來之後,魏武先把雷三龍的頭發扔到裏麵,又用刀子在雷三龍手指上劃了一下,取了點血灑在頭發上。然後他又從懷裏拿出一個玻璃瓶,瓶子裏麵好像裝的是油,他將油倒進盆子裏,最後才將那個巫毒丟進盆裏。
所有這些工作都做好後,魏武念了幾句明顯是外文的咒語,然後點火把盆裏的東西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