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又一起斷頭案發生了!這次被殺的是三名建築工人,他們在工地的休息工棚裏被人砍了頭,凶案發生的時間是在晚上九點,現場還發現了空酒瓶。警方判斷是三名工人在喝醉的情況下被人殺死的。
警察拿了文章的照片去了案發工地。工地的工人立刻認出了文章,他們確定文章曾經在那邊幹臨時工,時間大概就在那三個工人被殺的前兩周。
文章絕對不可能在死後一個月還到工地去幹臨時工,凶手必然就是文章了,而在文章家中的兩具屍體則是文章父子的替身。
確認了凶手的身份後,警方立刻發布了通緝令。而就在通緝令發出的第四天,一處民居裏有四個男人死在了麻將桌上,他們同樣是人頭被砍掉,另外麻將桌上的錢全都沒有了。
緊接著不到兩天,又一起與學校有關聯的謀殺案發生了,三名被害學生所在班級的班主任全家慘遭滅門,凶手同樣是先殺人,再砍頭,手段殘忍至極。
在三周之後,斷頭案再次發生,這次案發地點並不在市內,而是轉移到了外縣農村。被害的是一家五口,包括兩位老人和三個姐妹。
警方在確認被害人的身份後很快找到了關聯點,被殺的三姐妹中最大的女兒正是腦癱兒文侃的母親,也就是文章的前妻。根據警方的調查了解,文侃的母親在文侃六歲時與文章離婚,然後便回到農村生活至今。
就在警察剛剛封鎖村子的第二天,臨村的另外一家也發生了滅門案,死的是一家四口人,死法依舊是斷頭。根據調查,被滅門的兩家最近關係走得很近,似乎是準備結親家,結婚的兩個人正是兩家的大兒子和大女兒。
兩周之後,奇跡出現了,警方接到了報警電話,在文章之前所工作的曆史博物館,有人看到了與文章非常相似的人。
大批警察迅速趕去曆史博物館,而幾乎就在警方到達那裏的同時,從博物館倉庫方向也跑來了一個全身是血、遍體鱗傷的人。這個人像丟了魂一樣跑到警察麵前大喊著:“砍人了!有瘋子砍人了!”。
他所說的瘋子自然就是文章了。
警察立刻趕去博物館倉庫,並在倉庫中堵住了文章。文章當時手裏拿著一把博物館中收藏的古代戰斧,同時他還綁了三個全身濕淋淋的人做人質,整個倉庫中都彌漫著濃重的汽油味。
警察不敢輕易開槍,因為一個小小的火星都可能造成整個倉庫著火甚至爆炸。但文章根本沒有跟警察進行任何對峙,他直接劃著了一根火柴丟在了三個被綁架的人身上,頃刻間一場大火吞沒了整個倉庫。
警察沒辦法闖進火海,隻能在外圍將倉庫包圍住。當大火最終被撲滅時,警察隻在倉庫中找到了三具被燒焦的無頭屍,文章就這麼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隻在地上留了一把帶血的古代雙刃戰斧。
資料基本就到這裏,之後雖然警方也有進行調查,但文章已經徹底消失了,再也沒有露過麵。
在查看資料的時候,我也一直在記錄著被害者的人數,總共加起來33個,與十年前的火場斷頭人數剛好吻合。
我問了一下金棟,在94年的時候有沒有類似的火場斷頭案。金棟搖頭說沒有,怪事就是從04年開始的。
文章殺人是在84年,然後是04連續斷頭案,接著就是今年的怪事,這中間明顯有二十年的空白階段。我想,這20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便是促使文章化鬼殺人的關鍵。
不過查案並不是我擅長的,比起對著這些文件動腦筋,我倒是更願意看看那輛被燒毀的客車。
那輛車就在警察局後院停著呢,已經被當成了證物,我提出要求後,矮胖子也立刻帶我到了後院,看到了那輛已經被燒成空架子的客車。客車的車門已經卸掉了,我鑽進空架子四下看了看,但並沒有發現這裏有陰氣殘留。
我想了想,便對車下的矮胖子道:“你有打火機嗎?”
“有。”矮胖子應了一聲,然後拿出打火機從車窗扔給了我。
我把打火機打著了火,接著一邊在車裏走動,一邊晃著手臂,讓火苗在這車架子裏到處移動著。這方法果然奏效了,一股股淺淺的陰氣開始朝著火苗這裏彙聚過來,那火苗也明顯越燒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