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海把他遇到死亡助理一直到死裏逃生的全部經過都講述了一遍,我竟然從頭到尾全部聽了下來,而且一丁點困意都沒有!
劉春光竟然已經死了,這個結果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想這應該也是陳舒海一直躲在家裏都沒有被抓出來的原因——從始至終都是劉春光在負責聯絡這些人,現在這些人的利用價值已經被榨幹了,死亡助理也不再需要劉春光了。
至於陳舒海詐死的事,我想死亡助理應該很清楚那31個靈魂獻祭者中有一個是沒死的,不過他並沒有試圖把詐死的人找出來,而是直接幹掉了劉春光,我想要麼是他趕時間,要麼就是他故意想留一個活口。
想來想去,我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又在給我留線索,一切都是故意的,他隻是在引導我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而已。
就說劉春光家裏那張騎兵營的傳單,如果不是那玩意,我無論如何不會想到死亡助理的信徒竟然會是一群自行車同好會的成員,我更不會跑到大山裏去找一群遇難的騎行者。
現在我去了騎兵營,又跑到了大山裏,接著又找到了當年對艾生平施暴的兩個罪魁,還看到食屍鬼,了解了整個獻祭的過程,甚至還知道了艾生平這家夥從地獄裏弄出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吃人惡魔。
接下來他要幹什麼?他還會不會給我其他的提示?那個溶洞是不是還會進行其他的儀式?搜救隊失蹤的那三個人又去了哪?死亡助理還有他的同學又跑哪去了?
還有一大堆的問題等待著我去解開,但我相信隨著這些問題的逐一破解,我也會將我和死亡助理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
我需要從陳舒海這裏了解的東西都了解過了,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雖然我現在清醒得很,但我清楚我是需要睡一覺,讓大腦清醒一下的,不然接下來真正麵對死亡助理時要是突然倒下來,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我找了下王富貴,他說就在警局附近有一家民宅,那裏是為了保護關鍵證人準備的安全屋,陳舒海如果不願意待在警察局裏是可以到安全屋躲一躲的。那安全屋挺大的,因為負責保護的人也要住在那,所以我也可以去那裏休息一下。
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所以我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便讓王富貴幫我安排一下。
在他安排這些事的時候,我也給小艾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那邊的狀況如何。不過小艾的電話打不通,他似乎還在那個溶洞裏,那地方手機根本沒有信號的。
不過我並不擔心他,畢竟現在站在我對立麵的人是死亡助理,而死亡助理無論如何不可能把小艾怎麼樣,就算真出什麼事了,燭龍應該也會第一時間跑回來給我報個信。現在燭龍沒有任何消息送回來,我想他們那邊應該沒什麼麻煩事出現。
我正給自己吃著寬心丸,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而且是個陌生的號碼。我趕緊接起電話,雖然號碼是陌生的,不過從聽筒裏傳出的聲音卻是我非常熟悉的——打電話過來的是丁當。
“你現在在嶺海嗎?好像要出大事了!”她語氣急促地說道。
“我在,在市內的警察局裏,我查到死亡助理有關的事了!”我道。
“是嗎?那你知道現在這天是怎麼回事嗎?”丁當問。
“天?”我有些摸不到頭腦,因為從打我進到警察局就一直待在一個沒有窗子的小審問室裏,所以根本不清楚現在外麵是個什麼天氣。在反問了這一句之後,我立刻從審問室裏跑出來,想看看外麵到底怎麼了。
我剛一出門便意識到似乎外麵確實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有好多人正在跑向窗台,有的人甚至拿出了墨鏡,而且一臉的興奮。整個走廊裏暗的不得了,我朝窗口看了一眼,外麵好像夜晚一樣漆黑,這讓我想到了日全食。
“今天有日食?”我問丁當。
“沒有!起碼我沒聽到有相關的新聞,所以我才覺得有古怪,而且外麵不隻是沒有太陽那麼簡單。”丁當說。
我不敢怠慢,趕緊跑到最近的一扇窗子朝外麵看了一眼。
這一眼望出去,我全身上下好像被一道驚雷劈中了一樣,我整個人都徹底震驚了!外麵黑壓壓一片,天空中有一個發出微光的圓環,確實跟日全食非常相似,不過我在天上還看到了一些本不應該在白天出現的東西——整個空中彌漫著濃重的陰氣,這些陰氣形成了一團團的雲,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了陰氣之下。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毫無疑問,這座城市真的要出大事了,而且這事可能大到根本不是我一個人能掌控得住的。
“這是怎麼回事?你明白現在的情況嗎?我完全搞不懂了!”我自己都能聽出我的聲音有些抖,我自己已經開始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