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攝像機的那個猥瑣男人這次並沒有戴麵具,不過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傷口。之前習麟進到樹林裏時曾經跟麵具男有過短暫的交手,當時他手裏拿著一個沾血的小醜麵具,按說當時被揍的那個人應該帶傷才對,可那猥瑣男並沒有帶傷。
當然,也可能他的傷口被攝像機給擋住了。
猥瑣男也發現自己暴露了,但他並沒有停止自己的拍攝動作,反而從樹後麵走了出來,並且大聲喊道:“他不動手就換你來,你來殺他,殺他!”
隨著猥瑣男的喊聲,範破就像中邪了一樣張著兩隻手奔著習麟的脖子掐了過去。
習麟並沒有給範破動手的機會,他狠狠一拳打在範破的下巴上,範破被一拳打得翻白了眼,可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因此而倒下去,而是像一個提線木偶似的繼續奔著習麟抓過去。
我雖然不清楚那猥瑣男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範破顯然是被他操控著,如果不把他搞定,就算範破已經暈過去了也一樣會繼續對習麟發難。看明白了這一點,我也忍著屁股的疼衝過去把範破撞倒在一邊,在強行壓製住他的同時我也對習麟喊道:“你去對付那個!”
“好!”
習麟應了一聲轉頭便朝著猥瑣男衝過去。
猥瑣男並沒有因此而驚慌,他拿開了攝像機衝著習麟大喊道:“哢!哢哢哢!”
奇怪的是,習麟跑了一半竟真的因為猥瑣男那一聲喊而停住了腳,就像中了定身術一樣。
範破還在這跟我較著勁,雖然他已經挨了一頓胖揍了,但他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減弱,我光是壓製住他就已經用盡全力了,根本沒辦法再去管其他的事,更何況我的屁股還帶著傷,我也隻能朝著習麟大喊,看能不能把他喊清醒過來。
不過我的喊聲根本沒起任何作用,習麟依舊跟個木樁一樣呆立在原地。
就在我將注意力轉到習麟身上時,被我壓製住的範破突然掙開了我的右手,然後朝我的下巴揮了一拳。
我的餘光掃了他的拳頭,我本能地抬了下左手把他的拳頭擋了下來,而這個動作也讓我自己吃了一驚,原本我的左手一直處於麻痹的狀態,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我的手已經恢複了正常。
如果手恢複了,那就證明我可以叫幫手了!
想罷,我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然後用手抓住範破的衣領用力將他扔了出去,用他這個人體炮彈直接砸向拿著攝像機的那個猥瑣男。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操控的別人,但他控製不了我,而且我可不覺得他能靠意念改變一個飛行中的人。
當然,在我扔出範破的時候我多少還是有點心虛,所以我始終盯著範破,一直到他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那個猥瑣男人的身上。
他被撞得哎呦了一聲,攝像機也被砸脫了手。
不過他的這一聲喊也給我提了另一個醒,他的聲音不對勁,那並不是我在殺人視頻裏聽到的那個播音員一樣的聲音,而且之前在樹林裏跟我纏鬥的那個持刀男人動作非常敏捷,如果前後都是同一個人那他應該可以躲開範破的。
就在我意識到這件事的同時,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很明顯有人從我身後衝過來了。
我中了槍,現在的動作不太靈活,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再被他欺負了。
在那腳步聲衝到我身邊之前我便一個魚躍拉開了距離,同時也大聲喊虎爺出來。
隨著一陣虎嘯,虎爺從靈道裏一躍而出,並第一時間衝到身邊一口叼住我的衣服並將我甩到了空中。
我在飛起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衝到了我的正下方,他手裏正拿著兩把鋒利的手術刀。他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我也清楚地看到了他額頭上瘀傷以及鼻梁上的一道血口子——之前被習麟打傷的人正是他!
“啊!混蛋!”
斷了鼻梁的家夥抓狂一般地大吼道,這個播音員一樣有磁性的嗓音實在太熟悉了,他就是之前在視頻裏出現的殺人魔。
他抬著頭瞪著我,然後分離向上甩手,一道銀光就在我額頭前麵飛了過去,但並沒有刺中我,看來我之前對他那丟出那把飛刀的判斷是對的,他真的不擅長扔這玩意。而且在他扔出刀子的同時,虎爺也猛地一巴掌攔腰拍在了這小子的身上,他直接被打得橫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
在擊飛他之後,虎爺也高高躍起用它的後背將我接住,然後輕輕落回到了地麵。
我立刻讓虎爺繼續追到那斷了鼻梁的家夥跟前,跟我料想的一樣,雖然他撞得不輕,不過他依舊從地上站了起來,在眼神空洞、翻白的狀態下還要過來伸手掐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