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艾生平衝我邪笑了一下。
他的這一笑也提醒了我,雖然現在他坐在我麵前友善地回答著我所有的提問,但在幾個月之前這家夥妄圖將駁王從地獄請回陽間,還真真正正地把地獄裏的那些噬魂怪物放出來,他的行為差一點毀了一座城市。
另外在他進行這場終級行動之前,他也反複多次地利用鬼怪殺人,被他害死的人真的不計其數,大概是因為小艾的關係,我真的差一點就覺得艾生平是個好人了。
現在看了他那一笑,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這家夥並不友善,不管他做這些的目的如何,他殺了很多人這件事卻是不爭的事實。
“你的眼神還真夠可怕的,怎麼?想在這裏殺我一次嗎?”艾生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理,他挑釁似的問道。
“你我都不是肉身,殺也沒有意義。”
“哼!”艾生平冷笑了一聲,“就算不在地獄你也不會殺我的,你這個人就是做不了殺人這種事,如果你想對付沈宏宇,想要對抗聶政,那你現在這種半吊子的狀態早晚會把你送回到這裏來,區別就在於這次你還可以回去,下次再過來你就回不去了。”
“我確實是想找出這個組織,我也知道他們的勢力很大,所以我並不打算靠我自己的力量,我會找幫手的!”我反駁道。
“幫手?警察嗎?”艾生平有些不屑地問道。
“對!難道不夠?”我反問。
“我想應該是不夠的,除非你能找到一支雇傭軍,再配上幾十個擅長陰陽咒術的高手,不然就憑你和幾個警察想鬥敗聶政?他們可不像我這麼仁慈。”
仁慈……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我可以把任何人歸類到仁慈的範疇裏,但惟獨眼前這個人與仁慈毫無關聯。不過他這個“比喻”倒是很形象地讓我理解了聶政的可怕之處——如果艾生平的種種行為已經算是仁慈,那聶政的手段到底會殘忍到何種程度呢?
“多謝你的提醒,我自己會小心的。”不管如何,我還是向艾生平道了句謝,然後換了個話題道:“你知道‘亡者永生’是什麼意思嗎?”
“嗯……”艾生平想了想,“從字麵意思去理解的話,大概是說死亡隻是開始而不是結束吧,為什麼問這個?”
“前段時間我遇到了幾個養鳳凰的人,他們好像專門向我挑釁一樣說什麼地獄的大門早晚會對我敞開,還喊口號一樣說著‘亡者永生’,這事無論怎麼想都是跟你有關的,所以我去找了小艾,就是你的那個克隆分身,可是他完全沒有頭緒。”我說道。
“亡者永生嗎?那鳳凰是怎麼回事?”艾生平繼續向我提問著,似乎他也不清楚這句口號到底有什麼深意。
亡者確實因為那鳳凰而繼續活著,所以我便將我發現那些變種朱雀,以及變種朱雀飼養者對於朱雀的特殊使用方式都跟艾生平詳細地說了一下。說完這些之後,我也將我之前所想的那個疑問向艾生平提了出來:“這夥人是不是有意在針對你啊?比如那個沈宏宇。”
“可能性應該有九成吧。”艾生平給出了近乎於肯定的回答,“關於沈宏宇的這部分記憶我並沒有分享給我的分身,我不想因為這段記憶而讓他分神,導致影響到我的計劃,不過後來我才意識到,我其實並不是擔心計劃被影響,而是不想讓其他任何人分享這感覺,我想要獨享它。沈宏宇想要的東西跟我不一樣,我想過幹脆把她帶到地獄裏來,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做到,我應該不會心軟,但我就是做不到,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沈宏宇她想殺我,如果她的人對你發起挑釁,我想其中的原因大概是他覺得是你把我困在了地獄。”
“這就是所謂的‘這個世界上能殺你的人隻有我,其他人都不允許動你’對嗎?”
艾生平無奈地點了點頭。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她要建立屬於自己金錢帝國,我說我會幫助她,然後從她那裏拿走了一半的財產,最後我告訴她要清洗她的一切,還要帶她下地獄了,所以她就瘋了。”艾生平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