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過的老高是誰?”我問。
“他……他是……”錢嘉銘突然變得猶豫了起來,似乎這個姓高的有些來頭。
“他是警察對吧?”我代替他說道。
錢嘉銘蹙了下眉,眼珠地左右亂轉著,顯然我的話說中了。
“問你什麼就痛快回答,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習麟可沒有我這種好脾氣,他再一次晃了下手裏的刀子嚇唬著錢嘉銘。
錢嘉銘真的是被嚇怕了,他連續蹬著腿向後躲,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靠在了牆壁上根本退無可退。他搖著頭說:“我不想死,老高是警察,是西分局的局長,他和他兒子都在聶政裏邊,之前去美容裏查案子的警察就是老高派過來的。”
“你應該知道孟醒和賈楠這兩個女生吧?”我接著問道。
“知……知道,那天是老高他兒子的入會儀式,所以他們特別選了兩個漂亮的女的,我隻是幫他們開車而已,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幹,都是他們幾個在殺人的。”錢嘉銘恐懼且坦白地說道。
“那除了老高之外,你們這個圈子裏還有幾個人?知道怎麼聯絡他們嗎?”我繼續問道。
“實際參與殺人還有……還有一個了,如果算上老高他兒子的話那就是兩個,其他的平時都不怎麼露麵,好像遇到一些難辦的事了老高就會找一些厲害的人過來幫忙平事,今天跟我們過來的那個……那個臉上全是補丁的就是。”錢嘉銘回答。
“另外那個是誰?”習麟問。
“那個叫孫繼舞,以前是個運動員吧,現在好像是開品牌體育用品店的。”
“如果讓你去找他的話,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嗎?”習麟繼續問。
“有,明天如果在南海東客運站的告示牌上貼便條的話,他應該會派人去看的,因為老高兒子入會那天晚上他也在的,最近出的……出的這些事讓他有點擔心,他應該會很關心我們有沒有……”錢嘉銘有點不敢把話說下去了,他膽怯地看著習麟,等待著接下來習麟對他的審判。
習麟看了看錢嘉銘,然後把刀子丟在了地上。
刀子落地時發出的當啷聲把錢嘉銘嚇得全身一哆嗦,不過他隨後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習麟並不想讓這小子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一個跨步過去伸手抓住錢嘉銘的衣領威嚇道:“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馬,回去之後你就去準備便條,告訴那個孫繼舞事情還有點麻煩,有些話你必須當麵跟他說,地點就在那天晚上你們追殺那兩個女孩的山上,時間是晚上9點,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你……你……你是想?”錢嘉銘結巴著問。
習麟並沒有回答,而是用異常冰冷的眼神瞪了下錢嘉銘。
錢嘉銘全身猛一激靈,然後也不敢再問隻管用力點著頭。
習麟放開了錢嘉銘的衣領然後便朝著門口指了下,錢嘉銘拿了這個“特赦令”撒腿就往門口跑,但還沒等他推開門習麟便大喝一聲:“站住!”
錢嘉銘嚇得一哆嗦,兩隻腳也像釘子一樣牢牢釘在了地板上。
“如果老高找你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回答嗎?”習麟問。
“這……讓他們也一起去?”錢嘉銘結巴著問。
“嗯,如果問的話就讓他也一起去。另外,如果你沒按我的意思去做,就算你逃到陰曹地府我也會抓到你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習麟最後嚇唬了一下錢嘉銘,然後擺手示意錢嘉銘可以離開了。
這個膽小的家夥遲疑了好半天愣是沒敢動步,最後還是習麟瞪了他一眼才把他徹底嚇跑。
守株待兔成功了,同時我們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武常琳之前應該也做過相當多的調查,不過她對接下來需要複仇的人數掌握的並不準確,她以為接下來還需要殺兩個,不過現在看來等著習麟動手收拾的人起碼還有三個。
孫繼舞,西分局的高局長還有他的兒子,這三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習麟放過,另外我也有一個必須要逮住那個高局長的理由——很明顯這個高局長跟真正的“聶政”是有關聯的,或許通過他我就能找到“聶政”的大本營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迎接明晚的“捕獵活動”之前習麟貌似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比如進到靈道裏麵跟之前扔進去的兩個家夥聊一聊。另外我們也可以問問那個不知道疼痛的怪人,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一些跟聶政有關的信息,雖然我並不覺得他會知道多少內情,在我看來他更像是一隻被養來殺人的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