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堂中央這七個人自然誰都不服誰,周圍坐的其他人裏也有幾個一看就是高手的,也不想過早表態,其中自然包括薇薇,當然還有我這邊的習麟和柒月。
我又特意朝聶遠征那邊掃了一眼,在他左右的十個人裏除了黑狼和高個男之外就沒有任何一個眼熟的人了,尤其是沒看到陳大鵬。
我跟陳大鵬幾次交手,他的實力如何我心裏自然清楚得很。如果黑狼都可以成為聶老大的左右手,那陳大鵬自然也有資格。莫非他其實就在這十個人之中,隻不過他並沒有以真麵目現身,而是照舊使用了替身假人?
不會,如果是聶老大本人親自出麵的場合,陳大鵬必然不敢用替身假人做護法這麼敷衍。除非他沒有資格在這種場合下露麵,或者他被派去執行其他的任務,又或者這個出現在法會上的聶遠征本就不是聶老大,隻是因為他姓聶,所以我就先入為主地認定了他就是聶政本人。
想到這,我又特意看了看黑狼。
黑狼也和身邊其他人一樣,用凶狠的目光朝我這邊望過來,不過他眼神中的凶狠明顯與周圍的人不同,其他人是真的想要過來宰了我,而他更像是在演戲。而且就在我盯著他看的時候,他竟然誇張地閉起眼睛打了個哈欠,好像對這場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從上次與黑狼的交談中可以聽得出,他對聶老大是有所忌憚的。如果坐在中間的聶遠征真的是聶老大本人,黑狼絕對不敢有這種表現。或許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我,坐在這裏的人其實並不是聶老大,我根本沒有必要畏懼他?
對,一定是這樣的!
想通了這一點,我立刻衝聶遠征道:“既然是要分出高低勝負,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擂了,誰能戰到最後,誰就是第一!想要服眾,那就必須拿出點真本事來,聶師傅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我這句話就是在正麵向他發起挑戰,相信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能聽出我話中的意思。
而不等聶遠征表態,那個曾經替海升集團說過好話的中年精瘦男又一次站了出來,並且一臉不屑地衝著我敷衍著抱了下拳。
“常師傅似乎話裏有話啊!您是在質疑聶師傅組織這場法會的資格嗎?”精瘦男問。
“質疑?我哪敢有這個意思!剛才那個結界大家都看得清楚,單憑這一手就足以證明海升集團在道法上的造詣了。而且就算聶師傅不是在座諸位中道術最強的一個,單論組織能力、財力物力,他都是這場法會最理想的組織者。隻說這會場的選址、環境,就已經不是在座任何一位能做得到的,這一點肯定沒有人反對吧?”我順著精瘦男的話奉承道。
之前聶遠征給我戴了頂高帽,我如果現在明著跟他對著幹,未免顯得太小人了。所以我幹脆來了個順水推舟,把這頂聶遠征扣給我的高帽再奉還給他。
精瘦男聽我這話,也沒理由再針對我,隻能轉過話鋒問道:“那打擂要怎麼打?一個一個比未免太浪費時間了吧?”
“那樣確實有點浪費時間。不如這樣吧,剛才聶師傅都說了,他們還有一隻惡鬼可以拿上來,我看就幹脆讓他把惡鬼放到這兒!不管那東西是什麼,我都會進到結界裏跟它過過招,其他人如果想打擂單挑,那就都進結界裏跟惡鬼鬥一鬥,能全身而退的自然就證明自己確實是有真才實學了,其餘的就算自動棄權。這樣如何?”我問那精瘦男。
他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眼聶遠征,似乎他並不敢擅自做最後的決定。
聶遠征也想繼續維持他公正、民主的形象,所以立刻將目光轉向其他人,想看眾人的意見如何。
局麵僵持了一會之後,還是薇薇首先打破僵局說道:“我同意!既然都是陰陽師,大家每天麵對的自然是鬼患與惡靈。雖說是鬥法,但比拚的還是麵對惡鬼時的應對能力。所以,我讚成常師傅的提議!”
關鍵時候果然還是自己人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