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龍道的分堂之後,我們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慶功宴。
我很謙虛地表示說,這次如果沒有大家的幫忙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封印判鬼,但其他人卻還是把這次封印判鬼的頭功記在了樂易堂的頭上,畢竟小艾、習麟、柒月都算是樂易堂的人,而薇薇和齊震老爺子則是樂易堂的盟友。
另外,我也毫無保留地說出了我對海升集團以及聶政的看法,也把聶遠征安排人破壞封印行動的事告訴了眾人。
大家聽後並沒有人表示懷疑,尤其是龍道的老大孫玄之也在一旁力證。
他解釋說,判鬼之所以會掙脫封印返回陽間都是因為聶政想要把判鬼的力量據為己有。當然,對於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做出的魯莽舉動,孫玄之也非常誠懇地道了歉,大夥並沒有因此而責備他,畢竟他也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
至於他的兒子,在商量了一番之後,孫玄之決定帶著他兒子、跟著我們一起去見他的前妻劉憶,到了那邊他會向劉憶當麵謝罪,至於劉憶是不是還願意把孩子留在孫玄之身邊,這就要看她的心情如何了。
隔天,參加法會的各位師傅便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大本營,薇薇也帶著她的人回家報平安了。習麟說要先回一趟陰陽界,把閻王令還回去。小艾和柒月也先一步返回了樂易堂,而我則留在龍道分堂裏調整狀態。
休息了兩天之後,我感覺靈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因為鬼道咒的緣故很快調理好了,於是便跟孫玄之一起出發去雲南。
一路無事。隻是孫玄之有點不知該怎樣麵對劉憶,甚至去之前都不敢給劉憶打個電話,所以最後我們還是和第一次拜訪劉憶時一樣,隻能碰運氣看她在不在家。
結果這一次我們的運氣並沒有上次那麼好,我們在劉憶家的房門口敲了好半天的門,但劉憶並沒有出來開門,倒是把隔壁的鄰居給敲出來了。
那個鄰居是個三、四十歲的微胖女人,她先說了一句本地的方言,見我們聽不懂又改用蹩腳的普通話問道:“你們沒敲了,她出去給人看病了。”
“那她今天能回來了嗎?”我趕緊放慢語速問道。
“這我不知道。”女人搖頭道。
“哦,多謝了。”我道了句謝,然後轉頭望向孫玄之道:“還是給你前妻打個電話吧,如果她今天回不來,你也好去酒店趴著。看你這造型我都難受。”
孫玄之屁股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他隻能被他的徒弟抬著進山寨,而且走一步一咧嘴,現在他已經疼得滿頭冷汗、臉色發青了。
現在這情況也讓孫玄之沒法再固執下去了。他歎了一口氣,然後很不情願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她前妻的電話號碼,可是等了好半天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
孫玄之又一連打了好幾遍,但結果都一樣。
“該不會是你前妻根本不想接你電話吧?”我問。
“不應該吧!我雖然很久沒跟她聯絡了,但她應該不至於恨我到這種程度吧?”孫玄之緊鎖著眉頭思索道。
“你都拿你們的親兒子當祭品了,她還願意搭理你才見鬼了!”我忍不住臭了他一句,然後指著手機說:“你多打幾遍,打到她願意接為止。”
孫玄之點了點頭,然後乖乖地繼續撥打電話。
在他撥電話的時候,我也來到了劉憶家的隔壁,衝那微胖的女鄰居點頭微笑道:“您好,請問一下,您知道劉憶是去給誰看病了嗎?”
“這我不知道,好像是郡府裏的人,過來請她的人穿著西服,手上都包著很厚的繃帶。”女人回答道。
“都包著?”我不知道她是說不好普通話還是怎麼著,所以確認了一下。
她聽後立刻點頭道:“對,總共有四個人過來請她,手上都包著繃帶。”
“四個手上纏繃帶的人?都是同一隻手嗎?”我問。
“對,都是左手。”微胖女人一邊說一邊把她的左手抬了起來,然後用右手從左手的手指尖,一直向下比劃到胳膊肘的位置解釋道,“從這到這,全都纏著繃帶。而且他們的左手好像特別大,不知道是不是繃帶纏得太厚了,反正看起來比右手大得多。”
“大概有多大?”我又問。
“大概啊……”微胖女人轉著眼睛想了想,然後一眼瞄到了小院裏晾曬的一張動物毛皮。她連忙走過去把動物皮拿過來,並朝著將整張皮張開道:“大概就這麼大吧,不是圓的,就是偏平的。”
女人手裏拿著的皮子差不多有網球拍那麼大,她還特別強調說被包著的手並不是圓形的,我想她要表達的意思是,那四個人手上的繃帶並不像是打上石膏那種圓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