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金咒!
這是我腦中閃出的唯一合理解釋,除了它之外我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憑空冒出來將人斬成兩截。
凶手就在牆對麵!
如果剛剛不是我閃得快,變成兩截的人恐怕就要多一個了,不管我是不是被那個人寫進了死亡筆記本裏,我都要把這個凶手給揪出來,就算抓不住,我也得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想罷我直接衝到了剛剛冒出那道白光的牆邊,然後掄起左拳猛地砸向牆壁,隨著轟隆一聲響,牆壁被我砸出了一個窟窿,但緊接著我就傻了眼,因為牆後麵並沒有別的房間,那麵牆後邊直接就是室外了!
我趕緊探頭從那個被我砸出來的牆窟窿朝外麵看了眼。還好,下麵是電台大樓延伸出來的一個緩台,混凝土塊全都掉落在了緩台上,並沒有砸到任何人,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我也注意到了在牆窟窿對麵有一棟高層住宅樓,在六樓半的樓道窗戶裏有一團陰氣在浮動。那陰氣非常濃烈,甚至從半敞著的窗口飄到了室外。
我連忙轉頭朝著房門口跑,一邊跑也一邊對沈宏宇喊道:“凶手在對麵的大樓裏!”
出了房間後,我直奔著樓梯間,然後三步並成兩步,直接跳著下樓。而在我衝出電視台的大樓同時,沈宏宇的幾個保安也跟了上來,甚至跑到了我的前麵!暫且不論這些人的陰陽道術如何,比身體質素的話他們顯然遠在我之上。
對麵的住宅區的保安係統齊備,不過沈宏宇的保鏢根本不管大門口是不是有保安攔阻,直接衝了進去,我也緊跟著他們跑向了正對著電台大樓的那棟高層住宅樓。
單元門緊緊關閉著,我從樓外繞到了大樓側麵抬頭向上看了眼,六樓半的窗玻璃那裏依舊有陰氣飄出來,感覺凶手好像還沒有離開。可是當我跟著沈宏宇的保鏢來到六樓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一團陰氣,其他什麼都沒有。
很快,許多社區保安陸續趕了過來,沒想到沈宏宇的保鏢竟掏出了警官證,並告訴那些保安我們是來抓凶犯的。結果不但沒有人把我們趕走,保安還十分配合地帶著我們去看社區內的監控錄像。
沒過多久,警笛聲也由遠及近地傳來,許多警車停在了電視台大樓和住宅社區之間的小路上。
這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有個人跳樓了,還有人被莫名其妙地切成了兩截,如果這樣警察都不過來管,那我可真要對這座城市感到失望了。
沈宏宇的保鏢並沒有撒謊,他們之中真的有警察,在跟隨後趕來的警務人員交談了幾句之後,那些穿製服的警察全都前往了電視台大樓那邊,而住宅社區這裏則全都由沈宏宇的保鏢來處理。
警察裏邊有兄弟會和聶政的人,這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所以我也沒什麼可吃驚的,直接就跟著沈宏宇的保鏢查看起了社區裏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顯示,在我們跑過來之前,有一個身穿灰色夾克衫的禿頂男人從那棟高層住宅裏出來之後便朝社區東大門的方向走,在走入兩個攝像頭的盲區之後就消失了。攝像頭的畫麵並不清楚,而且從攝像頭的角度也看不到這男人的相貌。在問過保安之後,他們都說並不認得這個禿頂男人,在社區各個大門的值班保安也說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離開。
監控不可能覆蓋社區的每一個角落,這男人要麼還在社區裏,要麼是故意選擇從監控的盲區離開了社區,而後一種可能性顯然更高!普通的住戶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離開自己的家,而且時間上也未免太過巧合了,所以答案顯而易見,殺人的就是監控錄像裏的禿頂男。
沈宏宇的保鏢並不想把這事跟趕來現場的其他警察分享。而且就算說了也沒用,普通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從近百米之外的大樓裏用利刃將人斬成兩截。
沈宏宇的保鏢中有一部分人留在社區這邊繼續搜索禿頂男的蹤跡,其他人則帶著我一起返回了電視台跟沈宏宇彙合。
我在電視台三樓的一個休息室裏見到了沈宏宇,薇薇也在這兒。
看到我之後,薇薇立刻走過來一臉緊張地對我說:“聶政的人找到我家了,我怕他們會……”
“我明白,對不起了,因為我把你們家也卷到危險中來了。”我歉疚地安慰她道。
“我們不怕的,想要跟吳家正麵較量的話那就盡管放馬過來!”薇薇故意提高了音量並回頭瞥了沈宏宇一眼,這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