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這毫無疑問就是通靈的效果。
如果按照趙洪君的理論來看,所謂的通靈實際上就是通過人腦來直接接受儲藏在靈魂之中電信號、以及記憶。但通靈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我想這應該是因為不同的人的大腦可接收到的腦電波頻率並不相同,有陰陽眼的人可接受的範圍可能更寬一些。
具體的理論我並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心裏卻明白得很——我所掌握的通靈技巧實際上是艾生平強加在我身上的,所以我周圍如果有人在進行通靈,那我也很可能被動地接收到那些來自於鬼魂的信息。
不過這次的通靈跟以往明顯不同,我有時候確實會從被通靈者的角度感受曾經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可是我從來沒有被靈通所影響。
因為我經常使用鬼道咒讓鬼附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很清楚通靈與附身的差別,發生在我身上的絕對是通靈而並非附身,而我之所以會被影響,估計是因為這個被通靈的鬼魂本身就有著非常強烈的意識。
她不僅可以讓我看到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還用她的意識影響到了我的大腦,讓我做出了食人的舉動。
屋裏那個盤腿打坐的女人顯然就是一個通靈者,她在通靈的過程中受到了影響,甚至讓她的大腦產生了變化。而隨著她之後的每一次通靈,周圍的人也會受到波及,並漸漸變成了一群殺人食肉的“怪物”。
我沒辦法確定她們是不是還能恢複正常,不過習麟不殺她們的決定顯然是正確的,她們本身應該是無辜的。但是問題也出在這裏,到底是那個通靈者無意中接收到了那個食人鬼的腦電波?還是那食人鬼有意將自己的意識擴散開來,像蜘蛛一樣等待倒黴蛋送上門?
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更高一些。
在走廊裏緩過一口氣之後,我立刻跑回到套房裏,那打坐念經的女人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而且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手裏也多出了一把酷似小艾常用的法錐似的武器。
她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我,周身上下包裹著的陰氣之中透著一股進攻性。
“你到底是誰?”這女人用生硬的語氣開口問道,之前的嫵媚腔調已經蕩然無存。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才對吧?你到底是誰?”我一邊反問一邊朝著那女人走了過去。
她並沒有開口回答,在我距離她還有五米左右時,她突然猛地一蹬地朝著我衝了過來,手裏的法錐由下向上直刺我的下巴。我連忙向旁邊一閃身,這一錐子被我輕鬆躲開了。
一招刺空,她立刻順勢伏低身體,用掃堂腿向我發起攻擊。她的動作幹脆利索、一氣嗬成,感覺就像專門受過多年的格鬥訓練一樣。
不過我在發現她會使用通靈術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防備,所以她的變招依舊沒能在我身上討到任何便宜。與此同時,習麟召出來的惡鬼跟班已經從那女人的身後繞了過去,並在她繼續出招攻擊之前一起撲上去按住了那女人的肩膀。
習麟動手了,看起來他是不打算在這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女人用力地掙紮了幾下,可是她的力氣顯然沒法與惡鬼跟班相抗衡,再嚐試了兩次都沒有結果之後,她竟嘰裏呱啦地念起了咒語,隨後她的身上也散發出了一道金光,那兩個惡鬼跟班瞬間便被這金光嚇得抱頭鼠竄。
這一招讓我想起了之前被習麟降住的那個金光羅漢,那如果把式鬼送到這女人麵前,她是不是也能讓式鬼倒戈呢?
我倒也無意跟這個女人玩什麼貓鼠遊戲,隻是我覺得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鬥得過我和習麟,所以正巧可以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試探一下像她這種被控製了腦波的活人是不是也可以影響我的式鬼。
想到這,我立刻喚出壺金子對那女人發起攻擊。壺金子狂吠著衝到那女人的身邊,然後揚起身子、張開三張大嘴直奔女人的雙肩和頭頂咬了過去。
這女人一不躲二不閃,就站在原地雙掌合十念了幾句咒,緊接著一麵半透明的金黃色大鍾也從頭到腳將她罩在了裏麵,三頭犬的大嘴一下子咬在了屏障上,卻根本沒辦法近這女人的身。
在阻擋住壺金子的攻擊後,這女人的嘴角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過她的得意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式鬼會不會被她影響而再次倒戈,而從實際情況來看,被她用通靈術引來的這個東西貌似並不具備影響式鬼的意誌力的能力,這女人甚至沒辦法將壺金子推開,最多隻是保證自己不受式鬼的傷害而已。
了解了對手的能力,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於是我喚回了壺金子,直接用鬼道咒讓窮奇附在了我的身上。之後我便改守為攻,主動朝那女人發起了衝鋒。
那女人見狀連忙擺開了防禦的架勢,並且將法錐擋在身前試圖阻止我靠近。但我根本不在乎那東西,在來到她跟前之後我直接揮拳打向她的臉,她也抬起法錐朝我的拳頭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