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千華站在一側,青絲用白色的絲布束著,玉麵上有著難掩的悲傷……
每一位前來祭奠的人,都會對她側目,暗地裏悄悄豎起大拇指。
“這位就是風大小姐吧,真是好姑娘啊,為了庶母的病,這樣的盡心盡力。”
“是啊,她一個嫡出的小姐,今天竟然為庶母守靈,此等舉動在整個天下,恐怕隻有她一人,不愧是大周第一才女,當是天下女子的楷模!”
“是,天下少有的好姑娘啊!”
這廂來往賓客,誇獎不斷……
這邊,好姑娘風千華揉了揉“哭酸”的眼睛,捂著唇……打了個哈欠,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兩步,靠在案桌上,悄悄休息。
就在這時,一聲報禮聲傳來:“青穆侯到!”
風千華眸色一閃,抬眸朝門外看去。
隻見青穆侯一身深色長衫,沉著臉大步走進來,以往笑眯眯的眼睛裏,此刻滿是陰鷲。
他身為徐氏的父親,又是位高權重的青穆侯,若是換了旁人一個奠禮便打發了,但他是徐文清,一向在人前是禮數周全,至仁至義,所以,即使此刻他心裏多不待見這個庶女,不待見瑞陽王府,也要過來走個過場。
在他身側,是一臉悲悲戚戚的徐婉柔,半個月不見,她臉色較之上次有些慘白,聽秋瑾說,自上次吐血後,她就一直在養傷,瞧著這臉色,恢複的不錯。
說起她,風千華想起,夏侯淵承諾的勞務費,該上門收一收了!
徐文清大步,負著手一副慈父的哀色,在靈堂內站著,氣勢依舊張揚,陰冷的眼睛四處一掃,在風千華身上微微停頓,再陰狠的眯了眯,轉向他處。
風千華回眸,從容的應了禮,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
徐文清臉色又陰了幾分,這時風瑞安從內堂走出來,將自己的臉上的悲傷斂去,與徐文清一側寒暄,邀他去側室喝茶歇息。
徐婉柔碎步邁進,捏著手帕,哭的傷心至極:“姑母,自小就數您最疼愛柔兒,如今您走了,柔兒都沒能來得及見您最後一麵……”
風千華聽著,翻了個白眼,徐氏病了半個月,也沒見你來探望,現在人死了到來做秀了。
其實到是冤枉,中間徐婉柔是派人來探望過一次,不過被她毫不留情趕了回去,自然,這個她早不記得了。
徐婉柔又是一番哭訴,隻差撕心裂肺,好半晌,她抽泣著走到家屬這邊,擦擦眼淚,正要說話,卻在看到風千華時愣住:“怎麼是你?”
風千華挑眉,很奇怪?
徐婉柔一臉見著鬼的模樣,又左右找了找:“雪表妹呢,怎麼不見她在這裏。”
白她一眼,但麵上卻不能太顯露,風千華笑的很真誠:“她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
風千雪那女人,自然不能放出來!
徐婉柔陰陰的盯著她,咬著後槽牙,避著別人的耳目,聲音因為激動微微有些顫抖:“你……你把雪妹妹怎麼樣了,我警告你,若是雪表妹受了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