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整整兩天沒有說法,也不說為什麼關他,就來個大理寺卿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番,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金都就是複雜,若不是娘去世,他就是死也不會回來的。
他煩躁的站起來,忽然牢房外的鐵門傳來一陣沉重的聲響,緊接著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靠近,他虎目一瞪,喊道:“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就砸了這牢房,和皇上評理去。”
沒有人回答,隻有他雄厚的嗓音在空蕩的牢房回蕩……
“戎兒。”忽然一道親和嗓音響起,緊接著有人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父帥。”風存戎一怔,急忙將手從欄杆裏伸了出去,拉著風瑞安的衣袍,又發現他身後跟著兩個衙役,他手一緊,差點將風瑞安的衣袖撕破:“您怎麼會來這裏?他們連您也關了?”
牢門打開,風瑞安神態隨意的走了進來,伸出手和藹的拍拍風存戎的肩膀:“都是為父無用,害了你了。”
風存戎可不管這些,抓著欄杆指著那兩個衙役就開罵:“媽的,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戰功赫赫的武威將軍,是瑞陽王,你們憑什麼關他,都聾了啊,說話啊!”
“王爺,將軍,你們好生休息!”那兩個衙役見風存戎凶神惡煞,一副完全蒙在鼓裏的模樣,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完全不將他放在眼中。
能入大理寺的,都是天大的案子,有誰進來之後,能活著出去的。
“戎兒。”風瑞安俊秀的麵容上,添了淡淡的無奈,拉過風存戎訓導:“你怎麼還是這麼莽撞,我們能在這裏,豈是你隨便喊喊就能被放出去的。”
風存戎撓著頭:“嗯,孩兒知錯了。”
風瑞安也不忍心責怪他,如今這樣的形式,換成別人早嚇破了膽,而他還能臨危不懼的站在這裏,已是很不錯的表現。
“父帥,皇上為什麼要把我們關起來?”風存戎一臉迷茫,怎麼好端端回來探親,屁都沒放一個就把他莫名其妙關了起來。
風瑞安蹙著眉,神色凝重反問道:“我問你,你回京的路上可有遇到過什麼人?或者,在博陽可有結交什麼人?”
風存戎低頭想了半晌,猛搖著頭:“沒有啊,孩兒的個性你還不知道,結交的都是軍營中的兄弟,回來的路上我一路快馬,更不用說認識什麼人了,父帥,到底怎麼回事?”
風瑞安一早便有心理準備,這孩子的性格他最清楚,有的事他縱是死也不會去做的:“有人指證你通敵叛國,與宇文拓暗中有勾結。”
風存戎頓時炸毛,瞪著眼睛大著嗓門說道:“真是放屁,我要通敵又怎麼和宇文那龜孫子打了整整三個月的迂回戰,這事兒太沒譜了。”他說完,忽然覺得有些蹊蹺:“皇上信了?”
風瑞安點點頭:“皇上若是不信,你又怎麼會在這裏……你可知道,是誰告你通敵的?”
風存戎一臉迷茫的搖搖頭。
“是你的副官將,袁飛。”
風存戎蹬蹬蹬倒退了數十步,受了很大的打擊,那是他最要好的兄弟和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