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以極其完美的姿態,打了漂亮的一仗,壓倒性的勝利。
首戰告捷!
燈火通明,笑聲不止。
博陽城中,百姓們上原本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原本早已逃出城的人,此刻又扛著鋪蓋回來,手舞足蹈,原以為秦王不到,城中守衛又少,博陽必然危也,可是秦王卻一夜之間從天而降,頃刻間將瀾月打的夾著尾巴逃走。
秦王威武!
大周軍營中,將士們更是亢奮不已,深夜寒風,竟一個個****著上身,扛著酒壇對飲不止,有人猛然擦掉嘴上的酒,大笑道:“他娘的,這一戰打的爽!讓那些瀾月的龜孫子想去吧,老子們就是飛來的!”
“哈哈……瞧那般孫子看見我們,就像看見鬼一樣扭曲的臉,真是無比的痛快。”
“話說,當時造那什麼橋的時候,老子還暗暗詛咒過軍師,沒事整那破玩意,還不如讓兄弟們睡個好覺,沒想一到齊州河,老子就傻眼了,那軟噠噠的東西,竟然真能穩穩的走人。”那人猛灌下口酒,拍著胸脯道:“軍師,老子徹底服了!”
“要不是軍師好計策,我們到這裏可能真的要給張將軍收屍了。”
眾人七嘴八舌,忽然有人高呼一聲:“軍師來了!”
眼見霽月紅袍如火身姿矯健走來,挑眉看著他們笑道:“慶功宴還未開始,這都喝上了?”
幾人嘿嘿笑著,將手中的酒壇遞給他:“軍師,從今天開始兄弟們服你,浮橋之策簡直是神策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霽月聽著眾人誇他,先是眉梢一揚,再聽根本就沒自己的事兒,不由訕訕摸著鼻子:“這酒,要敬就去敬監軍吧,這神策是出自她手。”
咣當!
酒壇落在地上。
眾人一個愣神,仿佛被雷劈了一樣,一臉不相信:“軍師,你就別謙虛了。”
霽月抽著嘴角,連連擺手:“真非我謙虛,這事確實不是我想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他不像說假話,可他說監軍那個娘娘腔想的計策,打死他們也不信啊,那個靠肉色上位的人,有這個本事?
“哈哈……那不是你想的,也是王爺,再不濟張副將也可能,反正兄弟們是不相信那個小雞仔似得的軍師能想出這個法子來。”
霽月懶得和他們解釋,他是吃飽了沒事幹,跑這裏來摻和,他的成就感此刻正砰然著地,還沒這麼自慚形穢。一轉身,正好看到夏侯淵負手而來,他急忙指著夏侯淵說道:“王爺來了,你們問他!”
話落,滋溜跑沒了人影。
“王爺,軍師說浮橋之策是監軍想的?”
夏侯淵微微點頭,眸底湧出自豪感:“嗯。”
將士們腦袋一耷拉,顯然還是懷疑:王爺的話也不能信,他與監軍的關係曖昧,保不齊故意為他造勢。
反正,他們沒有親眼所見,是不可能相信端木簫能有什麼本事。
夏侯淵還沉浸在“他的女人”的彪悍中,也顧不上這些狐疑的目光,板著臉飄飄然走了,臨著轉了個彎才想起來,回頭補充了句:“慶功宴就要開始了,到了宴上,再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