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繁文縟節,什麼洞房花燭,因為愛了,縱然萬劫不複,那又如何!
從來,她在意的便會顧忌,不在意的哪怕是天朝綱領,律法條例那也不過是空口白談!
以前,她活著隻為活著,隻為他們姐弟安穩,能做人上人,現在她依舊如此,但不同的是,她所牽掛的,所為的卻多了一人,珍惜著,體會著,享受著,他們每一次在一起的時光……
暖意融融的軟帳,劇烈的晃動著,一女子的聲音傳來:“不是那裏。”
氣氛凝滯,過了小片刻,女子怒:“錯了!”
“我來!”
“不行!”
又是小片刻,終於傳來男子一聲舒坦的歎息聲,以及女子壓抑的悶哼聲。
“疼?”
“不疼!”
床晃動的聲音斷斷續續,伴隨兩人漸入佳境的喘息聲。
屋外,新年的禮炮炸響,送春納福迎財神,家家戶戶開著門,歡快的笑聲遠遠傳來,一片新年的喜氣。
屋內,床榻艱難的恢複了安靜。
眨眼功夫,女子剛剛舒出口氣,緩過神來,卻是震驚的拔高聲音道:“你……”
聲音沒落在長吻中,男子低低的舒歎聲再次響起,床這次有規律的動著,奏響著和諧樂曲。
女子輕吟的間隙,不忘狠狠揪了揪床榻,羞澀沒經驗的男人,有著一發不收拾,勢不可擋的趨勢。
屋外,禮炮聲漸漸消失,再一次歸於寧靜,家家戶戶重新關上門,一家人坐在火爐前繼續守歲聊天,和諧安寧。
屋內。
依舊在繼續,戰況激烈!
西方一線明亮緩緩升起,將小小的院落,攏在一片耀眼的瑰麗中。
室內,霽月懶懶的伸了個腰,靠在門上欣賞著院內厚厚的積雪,他忽然玩興大發,興奮的拿起鏟子,開始堆起了雪人。
魯忱從廚房伸出頭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扔了鍋鏟,興衝衝的喊道:“霧影,出來!”
隨即霧影抽著嘴角,加入兩人方陣,三個人一個接一個的,壘著不同造型的雪人。
“爺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晚。”魯忱一邊滾著巨大的雪球,視線鬼鬼祟祟的朝夏侯淵的窗戶上瞄著。
霧影搓著手,搖頭道:“爺昨晚睡的遲!”
魯忱蹙眉,卻聽霽月笑道:“魯忱,你那是雪人?我看是頭豬吧。”
魯忱撓著頭,真是越看越像豬。
“大華呢。”這時,端木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目光在院子四處搜索了遍,確定沒有風千華的身影,她又鄙夷的看著幾人。
霽月挑眉,專心手中的動作:“不知道。”這一聲頓時提醒了幾人,風千華昨晚沒有和回自己房中,那麼豈不是……
幾人手中的動作一頓。
唰!
整齊劃一的動作,四人同時轉過頭,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夏侯淵的房間。
端木箏掰著手指頭,蹙著眉,她一個晚上沒回來,難道和夏侯淵守歲?
這會子估計是累壞了,端木箏不疑有他,極單純的點頭。
霽月笑的高深莫測,一個小小的雪球,在手中的把玩著,目光晶亮一片了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