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之人,非但不感恩於懷心生愧疚,反而變本加厲,甚至想要一舉坐上太子之位,簡直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你果然好手段,算無遺策,故意在夏侯逸得知我消息的當天,讓徐婉柔去告密,待他心中大亂必然不會防範別人,所以你在宮門外安排小廝牽著一匹瘋馬裝作等人,卻是暗中等著夏侯逸來奪馬。”
“若這一切都算計一空,恐怕,你還有別的手段,等著他吧!”
風千華胸中怒意跌宕,想到夏侯逸再也站不起來,她便想一刀一刀將此人淩遲,千刀萬剮。
夏侯紫聽的一愣一愣,麵色震驚不已,他一直以為夏侯逸的傷純屬意外,沒想到竟然這個畜生做的。
勃然大怒,夏侯紫霍然起身,一腳揣在夏侯智臉上,指著他鼻子怒道:“大哥的腿,真的是你弄的?說!”
夏侯智身體顫抖不已,明白今天難逃一死,他忽然捧腹大笑,笑聲陰冷而詭異:“怎麼,你們心疼了,若非他運氣好,他何止是斷腿這麼簡單,他就該下地獄,去陪著我的母嬪。”
“你們隻知道他清高,溫潤,又怎麼會知道,他的母親是多麼的惡毒,若非是她,我和母嬪又怎麼會在冷宮一待八年,怎麼會饑不果腹衣不遮體,你們沒有經曆過,便永遠不明白,那樣的日子,和地獄沒有區別,我曾發過誓,這一生一定要站在權利的巔峰,要讓曾經所有欺負我的人,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我,舔我的鞋底!”
“夏侯逸,他和她的母親一樣虛偽,是卑鄙小人,該死,他們都該死!”
尖銳的嘶吼,夏侯智狀似癲狂。
夏侯紫怒不可遏,這些事他都知道,當年他的母嬪出生低微,不惜謀害他人想往上爬,用盡各種手段,若非皇後及時發現,不知有多少宮人慘遭毒手,將他們母子關在冷宮,已是父皇恩典,若不然,他們死不足惜。
卻沒料到,養了這麼一個畜生般的人。
風千華揮揮手,示意將他帶下去,這人的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散失了本性,扭曲了一切,與他多說,簡直是對牛彈琴。
風瑞安微微歎了口氣,道:“隻是可惜太子那樣剔透的人。”
夏侯紫眼眶微紅,悶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風千華看著他離開,立刻示意侍衛跟在他身後。
眾人都安靜下來,小小的廳堂內,一片靜謐。
二條撓著頭發,即使離的遠,他依舊能感受風千華周身所散發的寒氣,眼眸眨了眨,他硬著頭皮,想要打斷此刻的窒悶:“秋瑾,可還好?”
端木箏嫌棄的看他一眼,想要調節氣氛,說個笑話也行,問的話太沒技術含量:“嗯,挺好的,和我哥去了鐸州,我來時讓十二金剛去找他們,不日就能會合。”
二條偷偷看了眼風千華,見她臉色依舊不好看,決定使出殺手鐧,死就死了,閉目吼道:“長公主,既然郡主來了,我和她的婚事,要不要定個日子?”
砰!
端木箏率先從椅子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