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槍,瞄準,射擊。
嘟地一聲,一枚子彈沿著伐木機活體護甲的最後一條縫隙射了進去,就在這子彈進去的同時,最後的一條空隙也被密封上。
接著在場的眾人就聽到了來自活體護甲內部乒乒乓乓的響聲。
火槍手剛才射出的是一發霰彈,這子彈本身是由許許多多的微型炸彈組成的,在以前,火槍手通常用這樣的子彈來與對方打消耗戰。因為這種子彈從第一次爆炸開始,爆炸就會在接下來的十餘秒內會一刻不停地連環發生。這本來是個範圍殺傷的武器,但是現在,偏偏全都被伐木機裹進了活體護甲之中。
那個巨大的空心鐵球裏,隻剩下了伐木機的本體和一發已經開始引爆的霰彈,伐木機想躲都沒的躲。
火槍手找到了活體護甲的唯一破綻,出手幹脆,絲毫不留情麵。
霰彈爆炸的十秒,在龍騎和四周的小兵看來,是那麼的短暫,但是在伐木機看來,卻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漫長。
“啊呸!呸!呸!”
活體護甲終於打開了一條縫,從那縫隙裏,冒出了一股濃稠的黑煙。狼狽不堪的伐木機從濃煙中伸出頭來,大吼一聲:“誰?是誰這麼缺德?”隨即便看到了在不遠處端著槍正向這邊瞄準的火槍手。
放霰彈,逼得伐木機露出頭來,然後一槍爆頭。
這是火槍手為伐木機設計的死亡場景。
伐木機果然如火槍所預料,打開活體護甲露出了頭,但是他看到火槍之後,與生俱來的直覺使得他立刻又把頭縮了進去。
便在此時,叮地一聲輕響,火槍射出的狙擊彈已經射了過來,即便是伐木機躲地及時,頭頂上還是被那子彈削出來一道淺淺的血溝。
“火槍手,我記住你了!”
伐木機恨恨地留下一句話,丟出飛爪,抓住了遠處的一棵大樹,在眾人的呼喝聲中,呼地一聲躍出了戰團。
發條和修補匠回到了陳的大本營,將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陳思索良久,終於道:“這件事,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全能騎士此人雖然陰險狡詐,但他行事向來小心謹慎,我估計,單憑黑暗賢者的一番言語,他未必就會相信。這時候隻要我們及時派出使者,向他解釋清楚,應該就沒問題了。”
陳說到這裏,猶豫了一會兒,繼續道:“這個使者,必須口齒清楚,頭腦清晰,能夠把事情說明白才行。”
修補匠道:“那就讓我去吧。畢竟是我那個伐木機老弟惹下的,做大哥的應當替他擔著。”
陳點點頭道:“現在其他人都在外地,能擔此重任的,也隻有你了。”
“事不宜遲。”修補匠道:“我現在就出發。”
陳和發條將修補匠送到軍營大門,就看到伐木機冒著黑煙搖搖晃晃地從林中回來了。
“呃!兄弟這是怎麼了?”修補匠道。
“啊啊啊啊。。。”伐木機道:“那根破樹枝。。。那根破樹枝差點殺了我。”
“你說的是誰?”陳道:“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就是那根破樹枝!”伐木機道:“我一定要把他給砍了,竟然用炸藥炸我。”
陳聽不明白,看著發條和修補匠。
這時候發條道:“我這兄弟,一切讓他不爽的東西,統統稱為破樹枝,外人的確難以明白。”
“那你說是誰?”陳道。
發條回憶起當時照明彈之下,圍攻伐木機的除了小兵隻有黑暗賢者和龍騎士了,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