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風暴之靈原來的計劃,是先靠在麒麟狼木上,然後引誘巴拉森來撞擊自己,這樣一來,真正承受撞擊的是身後的這根柱子。
如果能將柱子撞倒,則木塔傾斜,塔頂的眾人都能得救,但是現在看來,那麒麟狼木竟然絲毫未損,風暴之靈算是白白地承受了一次撞擊。
風暴之靈忍著內心的翻湧,一閃身移了開去。
巴拉森盯著風暴之靈,冷冷地道:
“你的速度慢下來了。”
風暴之靈道:“以前也有人這樣跟我說過,不過那人後來被我玩死了。”
巴拉森道:“所以,你想說,你今天也要玩死我是嗎?”
風暴之靈不說話,隻是在不遠處嘿嘿嘿嘿地笑。
此時的風暴之靈不是不想說話,但是他體內氣息翻湧,說不出話,無奈之下才用笑聲來掩飾。
巴拉森看出了風暴之靈已經受傷,他不著急,這個狡猾的對手跟自己墨跡了快一整天了,巴拉森心中對他痛恨之極,現在他既然處於劣勢,那就放慢點節奏,先讓他親眼看到塔頂的眾人被毒死,等著他絕望的時候,再殺他也不遲。
巴拉森想到此處,便道:
“風暴之靈,你以為我很笨是不是?你以為引誘著我去撞擊木塔,就能救下塔頂的人是不是?其實我早就看穿了你所謂的計策,我隻是將計就計而已。”
“你剛才被我的衝擊已經傷到了內髒,但是你看看這木塔,支撐它最重要的四根柱子是不是依舊沒有撼動分毫?你一定覺得是這麒麟狼木太過堅硬,所以才沒受到損傷。我若不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剛才是我故意做到了點到即止,我的目的隻是傷你,並不想毀掉那根柱子。”
風暴之靈聽了巴拉森的敘述,心下暗驚,想不到這看起來魯莽的家夥竟然是如此陰狠的一個角色。
風暴之靈平息了一下胸中的煩亂,抬起頭來看了看塔頂,從他目前所站的位置,隻能看到高處籠罩著的一大團毒煙,絲毫看不到塔頂上眾人的情形。想來那上麵此刻即便還沒被毒氣所侵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巴拉森依舊在那邊喋喋不休。
風暴之靈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做,隻是為了讓自己無法集中精神,引地自己發怒去攻擊他,這樣他就可以以逸待勞。
這種激怒對手,使得對手失去理智的手段,通常出現在勢均力敵的戰局當中。
現在巴拉森明明占據優勢,卻依舊如此謹慎,除了表明他有足夠豐富的作戰經驗之外,也凸顯出了這個對手的可怕。
“看來之前,真的是我小看他了。”風暴之靈心道:“此刻我身上的傷,就是為我的輕敵所交出的學費。”
隻聽巴拉森繼續道:
“之前我在塔林帝國的邊境,長期與暗夜魔王帶領的軍隊作戰,那個地方終年暗無天日,暗夜魔王占盡了地理優勢,但我和他周旋這麼久。他從來都不曾在我的手上占到半點的好處,你覺得,如果我不是足夠強大,能做到這一點嗎?”
巴拉森在那邊越說氣焰越是囂張,似乎擊敗風暴之靈已經不用再費吹灰之力。
風暴之靈知道這一戰十分的凶險,自己身後背著的,可是塔頂那許多英雄的性命。
這是一次再也不能出現失誤的戰鬥,麵對巴拉森這樣強大的對手,到底該怎麼辦呢?
風暴之靈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定,不受巴拉森的挑釁,漸漸地,他的內心也不再翻湧,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風暴之靈覺得,仿佛回到了四兄弟聚居的離蹤島。
“大哥,如果你在這裏,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辦呢?”
風暴之靈心道。
以大哥的行事風格,必定說:兄弟,有什麼好猶豫的?來,先幹了這碗酒,跟他拚了,大不了一死,總之,痛快喝酒是必須的!
風暴之靈搖了搖頭:這是喝大了的大哥,正常的時候,大哥會怎麼做呢?
兄弟,你要記住,你的目的是什麼。
這是熊貓酒仙經常說的話。
我們不能保證每次都能保持冷靜,我們或許會遇到比斧王還嘴賤的對手,遇到這種情況,你想保持冷靜基本不可能,這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這時候我們就要提醒自己,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戰鬥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