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涵王妃的事，恕臣弟失禮，暫不想告知。”
沒料到涵王居然會拒絕回答自己，璟帝有些始料未及的憤怒，冷哼道：“你是待罪嫌疑之身，朕問話你還有膽量不答？”璟帝其實一直都很看不慣涵王這點，無論處境多危險，自身有多難保，骨子裏那副不願受製於人，隨心所欲的自恃作風還是依舊頑固的保持著。不同於莽夫的愚蠢固執，他的反抗是冷淡自然而然的，就淡漠的表達出來，至於你是什麼反應，你想怎麼對待他是你的事，與他無關。
“若是皇上非要知道不可，也請允許臣弟日後再說，臣弟可以保證涵王妃完全與皇上現在質問的事沒有關聯。”
“好，行，可以。”接連說了三個詞後，璟帝對涵王的詭辯話語認了輸，自己如今身為一個皇帝對誰問罪都是輕而易舉的，但卻唯獨問涵王的罪不容易，即便是問下了罪，他也會自信於自己對他的那副始終做不到完全狠絕的心理，也總會讓自己有時在台麵上撐不過去。璟帝一直認為這就是涵王應付自己的陰險之處。
“那朕就信你一回，這個問題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最後這個問題朕一定要聽到你的回答。”璟帝在內心平複了一下複雜翻湧的情緒，強忍出一抹鎮定之色說道。
“皇上請講。”依舊是毫無畏懼的平淡之色。
“朕去了一趟皇陵，發現了一件極為震驚的事。”如果前兩個問罪都被你輕易巧妙的推脫掉了，那最後的這一個呢？人證物證俱在，你如何給我抵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璟帝見這個問題總算是讓涵王的麵色有了一絲動容，心下有了把握起來。
“皇上發現了什麼事，可是偷盜皇陵的事有了可循跡調查的線索了？”
“是發現了比線索更重大的事。”璟帝望向涵王的眼神變得深邃以來，表現出的情緒也濃重起來。
涵王有些不適應的微皺了眉頭，轉臉對上璟帝的視線，四目相對中，涵王詢疑的神情則是更多。
“清寒啊，母妃將近已去世幾年半載了，你可想她？”璟帝冷顏對視了涵王幾秒，突然麵露悲傷，感歎般的問了一句。
涵王聞言，身形一振，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但也隻是幾秒鍾的功夫便恢複了鎮定，“皇上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朕就想問問而已，朕其實老早就想問你了，隻是一直未開口。”璟帝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害怕失落的情緒，而顯得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你想她就好了。”
見涵王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態度，而是將對象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這明顯委婉的回避態度令璟帝怒了，指著夜清寒冷喝道：“朕問的是你！”
“我想她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的心裏也不會絲毫想我。”如果你硬是要問個所以然，逼迫我說真話的話，那便就是這樣的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涵王的回答令璟帝氣得在心裏直呼涵王很好，非常好。
“就隻是字麵上的意思而已。”涵王不想對璟帝費口舌解釋，因為解釋也是徒勞無用的，沒人相信自己。
“那你這是認罪了？”璟帝見狀抬眼望向涵王，神情冷漠，眼底平靜，沒有一絲提到關於母妃的暖色，很好，這代表你是承認對母妃心中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