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他。”梵宸揮了揮手,示意阿四在前麵帶路,移動身體的同時,也不忘往後望了一眼房內,為防有詐,逐是不放心地交待阿四道:“你一會叫兩個人過來,嚴密保護她的安危。”
“是,主子。”阿四領命,也深知這姑娘對主子的重要性,不敢輕易疏忽大意。
蛇宮派來的信使,正在府裏的廳堂候著。
“咳咳”梵宸邁著優雅從容的步子,緩緩進了廳堂之中。
阿四略一躬身,非常有禮地說道:“信使,這位就是我們的主子。”
那信使一身粗布灰衣,褲腿的邊緣,早已經粘上了一層泥濘,顯得風塵仆仆,而臉上的風霜,也由此可見,這一路上來的勞累和辛苦。
想來從蛇宮來到這裏,定是跋山涉水,即使是修為再為的蛇族高人,恐怕也要日夜兼程,輕功與行路並著配合,才能緩和。
“敢問信使,這麼晚來,這趟所為何事?”梵宸從容地端起了一杯茶水,率先發問,他一向習慣了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凡事坐到從容有餘,鎮定有佳,他一向不太喜歡突發的意外事故。
“請問,您就是梵宸本尊嗎?”信使似乎還不太確定梵宸的身份。不怪乎他不信任對方,實在是因為此行,甚為重要,那可是老蛇王千叮萬囑過的。
“是,又怎樣?”梵宸已經隱隱有些不耐煩了。
信使也就沒有再繞彎子,直接瞄了眼站在旁邊的阿四,言下之意就是,有些私密的話話,實在不方便第三人在場。
“阿四,你先退下。”梵宸揮一揮手,阿四恭敬地退了下去。
“這下可以說了吧。”
“這是我此行帶來的信物。”信使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一塊蛇形的玉佩來。
梵宸遠遠地隻是瞧了一眼,便覺得很是震驚。
因為那塊玉的形狀,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不著痕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還好,東西還在。
既然不是他的,那就說明這東西應該不止一個,還好,他的沒丟。雖然他一直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何用處,是什麼象征?隻是從有記憶的時候起,這東西,便一直在他身上。
“你……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信使捏著那塊玉,喃喃自語地介紹道:“這是我蛇族裏王類尊貴的身份象征,世間少有,如果在下確是梵宸本尊的話,應該身上也有一塊這樣的玉佩。”
梵宸不再遲疑,隨即也掏出了自己一直掛在裏衣裏麵的玉。
“果真一模一樣,看來以前探子們打探到的情況,沒有錯誤。”信使難抑內心的一片激動之情。
“什麼樣的身份象征?”梵宸不可謂不驚訝,再也鎮定不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被遺棄的,是族裏的異類,所有的靈蛇,看見了他,都會繞道而行,隻因他的蛇身,在爬行的時候,是該死的詭異的紅色,而他的頭,也不似其他族類那樣,在兩眼的上方,眉心的位置,月圓時分,就會顯現一個頭骨的印記,並且頭骨的部分,也同樣被詭異的紅色所浸染,看上去,就像鮮血直接染在上麵一樣。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屬於蛇類,還是其他別的物種?這麼多年來,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他,他卻生生地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