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事才來求本大師,沒良心的東西。”那大知大師,見了梵宸,脾氣倒是不小,板起一幅冷然的麵孔,拒人於千裏之外。
“沒事的話,還真的沒空來你這破大洞裏來,你瞧瞧你,又不是窮酸,清高有個屁用,住在這陰深深,潮濕的山洞裏,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連張舒適的臥塌都沒有,也不知道你晚上怎麼睡覺的,哎,我說老家夥,你不會在這山洞裏,還另外藏了什麼秘密吧。”梵宸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山洞。
因為以前,他的蛇丹先天性的受損,所以為了身體不發作,能好好地調養,就必須呆在潮濕黑洞無光日的山洞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日子久了,他就很討厭凡是洞之類的地方。
無知身體微微一顫,仿佛被人戳中了心事似的,隻是那輕微的一個抖動,便立馬就鎮定了下來,可是卻也細致地落入了梵宸的眼中。
“嘿,老家夥,這洞裏,還真的有寶貝?”梵宸也不客氣,就四處用眼神開始打量起來,試圖看能不能看出,哪裏有什麼玄機。
“咳咳,想必施主這次不會來找老僧來耍嘴皮子工夫的吧?”無知大師嘴角一抽,卻是不慌不忙,對付梵宸,他也有辦法。
“算你猜對了,還真的有事,你不是神算嗎?應該猜得到,我來此的目的。”梵宸就站在現在站定的地方,打量了一圈,至少在這個石室裏,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的。
想來這無知大師,本就是世外高人,無人知曉其來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道行,到底有多深,像這種高深莫測的僧人,有點秘密,或是寶貝什麼的,也是很容易理解的。
無知大師不再回答,對於梵宸的調,笑,一笑了之,卻是伸出右手來,掐指一算,眼中光亮一閃而過,逝得飛快,末了,才朝著梵宸不吐不快,“你這家夥,把人家都吃幹抹淨了,你在來老僧的路途中,不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嗎?”
“和尚,你還真算到了?”以前聽人說這和尚有這本事,以前還不信,現在,他是完全的信了。
“並不難。”和尚很臭屁地點了點頭。
那模樣,就好像,老納我能算到你的心事,算到你的問題,這就跟小菜一碟似的,非常,非常的簡單。
“可是我心中的猜測,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混亂了。”如果不是混亂的無法辨清真相,他也不會跑來和尚這裏了。
“嗯,真相有些複雜。”和尚繼續模棱兩可,四兩撥千斤,說了等於白說。
“和尚,你告訴我真相吧?我都糾結死了。”梵宸揪著這石室裏的一搓藥材,捏在手裏,揉來揉去,當作發
泄。
“喂,不許動那,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攀岩,在峭壁之上,才尋到的一味珍貴中藥,總共就這麼點多,你手下留情。”無知和尚一看梵宸那浪費不珍惜的動作,眼睛都瞪綠了。
“哦,原來這也是寶貝。”梵宸眼中精光一閃,笑嘻嘻地一把全抓在了手裏,還示威一般地搖了搖,“說不說?和尚?你若再不說的話,嗬嗬,這東西,我可要帶走了。既是好東西,那每天煮一點點來喝,回去馬上就吩咐他們給我煮去。”
“哎喲,我的祖宗呀,算老納怕了你,怕了你,還不行嗎?你手下留情,把東西放下,放下,咱們再好好說,中不?”無知和尚那糾結得都快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惡毒的家夥呢。
“先說,說了,我聽滿意了,我再放。”梵宸寧死不從地談條件,一點也不肯妥協。
“你……哎,罷了!我說!”無知和尚苦著一張和尚臉,“我隻是算,但我不是神仙,這其中的由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能很清楚的告訴你,那隻小狐狸,不是一般的小狐狸,而他的師父木離,也不是一般的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和我一樣,是妖?還是說是,根本就是魔?對了,我好像聽說他是仙,嫡仙。”
“他的確是仙,但是又不完全是,這個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傷害,相反,他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幫助你將你的母後,從靈塔裏麵救出來,他和那隻小狐狸都是關鍵人物。”
“那和尚的意思是,我母後,還真的有機會,能出靈塔,是不是?”沒有什麼消息,能有救出母後來得震撼了,那差不多是梵宸的使命,一日不救出母後,一日不破塔,他就難以心安。
“是,我算出來的結果是,你母後必定會出塔,而且,離那個日子,似乎不遠了。小子,你加油!”幾千年的恩怨糾纏,是不是也該到時候劃個句點了。
“母後,終於有希望了!和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能算得這麼準確?”他很害怕,害怕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奢望,轉眼之後,便化作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