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爭取時間,太上老君不得不將實情和盤托出,告訴給王母,希望她能以寬大博懷的心,以大局為重,暫且先放下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王母娘娘前前後後思考了一下,這事,果真要是鬧到天君耳裏,免不了,她又是一頓被罵,外加被罰,如果能在進天庭之前,就果斷地解決掉的話,就不會存在這個風險了。
眼前前麵不遠處就要進入天界的範圍了,她不能再猶豫了,思來前後,最後索性就落地,不再狂奔了。
梵宸也跟隨著,在後麵落地,最後的是,太上老君。
“放下我的女人!”梵宸欲上前一步,救回小東西,奈何那蒙麵的女子抓著小東西護身,抓得非常緊,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能近身的機會。
“我是天君授意,才特意下界,帶這小狐狸回天庭,秘密幫助天庭度過劫難的,娘娘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回去問天君,此乃天庭一等一的大事,還望娘娘以大事為重,以天庭的安危為重!”
“真的不是,因為看上了她?”到頭來,王母娘娘怎麼覺得自己鬧了個大大的烏龍事件,搞錯了所有的狀況。
不是抓回去偷偷養著,不是小三?
“她是本王的女人。”一句重重的宣誓,宣告了梵宸對小東西的占有權,“快放下她,別以為你是王母,本王就怕了你。”
這狐狸界是妖界之王的女人了,再加上這太上老君的說辭,加在一起,似乎她真的是弄錯了!臉色一窘,額際飄下幾條黑線,汗,認小三都認錯了?天下還有這麼狗血的事情麼?估計也就隻有她這麼一茬了。
“太上老君老家夥,你能保證,你將這狐狸精,帶到天庭之會,天君不會對其產生非份之想?”
她還是不放心,這狐族的女子,天性的媚骨,舉手投足間,根本不用刻意的裝扮,早已經流露出了一股勾人的嫵媚,長著一張妖精的媚惑眾生的臉蛋,如何叫她能放心。
“他敢,誰也不能動本王的女人。”梵宸的臉都綠了。
“天君,不會的,老君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來向娘娘擔保。”太上老君額際落下了幾顆汗顏的汗球。
你才狐狸精呢,你全家都狐狸精!小狸到了現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才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麼被人給抓去了。
原來又是一個因愛而生妒的可惡女人!
“可憐啊,真可憐。”她仰天大笑,雖被這稱為娘娘的人抓著,但卻一點也不膽怯,反而生出一種莫名的悲愴來。
“閉嘴,說誰可憐呢,你才可憐。”王母實在不爽地瞪了手裏抓著的小狐狸一眼。
小狐狸身體虛弱,雖先前被太上老君給醫治了一回,可是此時,還是很虛弱,身上大紅的喜服,分外的沉重,此時,她回頭深情地看了一眼梵宸。
恰恰那時,梵宸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就在這刻停止了般,他的眼裏,隻有她;而她的眼裏,亦也隻有他。
王母也不是個愚笨之人,相反,還很聰明,這夫妻倆小小的互動,自然都落入了她的眼中,身為過來人,她知道,隻有相濡以沫的情人間,才能有那樣真情不做作的流露。這梵宸,和這小妖精,果然是一對兒!
小狸因為有梵宸在旁邊,也不急燥,無論如何,她知道,如果真發生了危險的意外,梵宸一定會奮不顧身解救她的。
“娘娘快放人吧,如果這件事讓天君知曉了,觸怒了天威……”太上老君不想挑撥離間,所以話隻說了一半,聰明如王母,自然應該會懂下麵的意思。
既然這妖精對她沒了任何威脅,又心有所屬,那麼,她也沒有理由,再抓著人家不放,手一鬆,一推搡之間,小狐狸就猶如一個重重的包袱般,被推了出去,天旋地轉間,最後落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裏。
抬頭,對上梵宸急燥的雙眼,他正在低頭,檢查她是否有受傷的痕跡。
她完好如初,哪裏來的受傷?
“妖王,你看,前麵就是天界了,既然咱們都到了這兒,要不,就讓老君帶丫頭回天庭吧。早去早回,也一樣的。”太上老君猴急,已經快進家門了,又豈能再折返回去。
“不行,回去!明天再來!本王的婚禮,還沒完成呢,都被你們給攪黃了,這筆帳,本王還沒有和你們算呢。”摟著小狐狸,梵宸憤恨地丟下這句話,就踏雲而返了。
“等等,前麵就是天界了!”太上老君在後麵扯開了破鑼嗓子,喊個不停,終究還是沒能叫住那對急奔而回的男女。
“不用叫喚了,跟上去吧,沒看見人家情深義重嘛,人家還要洞房花燭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呐。”這“春宵一刻”四字,被王母咬得極為重,卻也甚是得意。
洞房了好,洞房了好哇,從此她就少了這個狐狸精般的情敵!
誰說為愛而生的女人不瘋狂呢,就連王母這樣顯赫的身份和地位,在愛情裏麵,大抵也是缺少安全感的,身邊稍有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以為皆皆都是情敵,都是誘惑陷阱。
洞房內,一片火紅的喜燭歡欣地跳躍著。
兩人的喜服,皆因這趟被擄的意外,而弄得皺巴巴的,梵宸索性大手一揮,就替自己解除了這耀眼的紅色,盡管他很偏愛這種幸福的顏色,可總不能洞房了,還不脫衣服吧。
他不僅動手清除了自己的,甚至還主動替小東西也除了那繁厚的喜服,摘了頭上的一堆鳳釵盤花頭飾等。一頭齊腰的黑色長發就散落了下來,絲絲媚惑著他的眼。
燭光映照下的小女人,更加的柔美,渾身像鋪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光芒,耀眼得他睜不開眼。
和梵宸上一世為人洞房的時候,他們什麼也沒有做,也隻是和衣而臥,相擁同床罷了,可是現在……現在,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口渴,這麼緊張呢?
和他,又不是單獨在一起第一次,這要命的氛圍啊!滿窗的喜色窗花,像是應景一般,紅得格外的鮮豔張揚,照耀得她的小臉蛋,更加紅通通的,像顆欲誘人采擷的水蜜桃。
喜色的床幔,大紅的錦被,新房裏的一切,都重新布置得格外的鮮豔亮麗,在羞怯間,梵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了纖細的她。一高一矮,一剛一柔,那麼的貼合,仿佛她就是為他而生,為他而傾城。
小狸乖乖地縮在他的懷裏,沒有半分的掙紮,聞著他身上那種雄性特有的安定的氣息,抓緊時間來感受這分別前的分分秒秒時光。
“小東西,我們來好好的洞房吧!”
那個窘啊,小狸的耳根子都紅得能滴出血來!這廝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洞房,你就洞房唄,還好好的洞房?真真意義深遠呐!教人不想歪,不臉紅,都不行。
梵宸很滿意地盯著身下紅透了臉頰的小人兒,心裏美得不著邊際了,哈哈,他的小東西真逗,這樣樂嗬一下,就害羞了,他真喜歡!
打橫抱起了小人兒,步步朝著那大紅的喜榻走去,眼裏滿滿的都是那種雄性被某種邪火上了身的欲,望,“小東西,今天晚上我們來大鬧天宮吧!”
“大鬧天宮?”什麼意思?
“七十二式,三十六場合,咱們逐一試一次,可好?”某獸厚著臉皮,極其無恥地在旁邊要求,作勢就將懷裏的小人兒,給先放了喜塌另外一邊的窗欞邊,注意哦,目標地點不是床塌,而是窗欞,窗……欞……,窗欞半開著,窗外是一片美好的河塘月色,四寂無人,月色朦朧。
“呃?”聽聽,這果真是叫獸語啊,隻有禽獸才說得出來的獸語!她可以說不嗎?可以拒絕嗎?“你想這麼瘋狂的玩,何不一個人玩?”
各種重口味啊,小狐狸在想,這一趟是不是,剛從王母那個虎口脫險出來,又進了梵宸這個狼窩呀。
七十二式,會要了她的老命!等等,她以前偷看的那種春宮圖裏,不是這樣的。
“春宮裏,不是隻有三十六式嗎?”她是個不恥下問的乖寶寶,有個疑問,自然要尋根究底的。
“嘻嘻”某獸高傲地一昂頭,以無比輕狂的語氣道到:“另外的三十六式,是本王潛心研究,自創的。”
自創的?你妹的,這也能自創,好吧,得服了這隻野,獸,果真是獸中的極品!狼中之無敵色,胚。
於是,某窗邊,就開始一幕春色無邊少兒不宜的曖昧畫麵。
“嗯嗯嗯……啊啊啊”女子的某種叫聲一片高過一片,期間還夾雜著某隻獸的低吼聲。
河塘的荷花池下,潛著幾顆圓碌碌的頭,其中一隻受不了的潛出了水麵,將腦袋偷偷藏在一片綠油的荷葉之下,碎碎地罵了一聲,“KAO,真能吹,嘖嘖,還七十七式!”
另外一顆同樣圓圓的腦袋,也跟著浮出了水麵,藏在一朵盛開的荷花之下,“你這個魔尊,怎麼,不服呀,不服的話,回去你也整一次洞房花燭,看看能不能刷新咱王上創下的記錄,我強烈要求圍觀加竊聽。”
圍你妹,青棱剛想開口賣一句阿四那豬頭。
不料,更大的響聲,從那邊他們窺視的窗邊,如雷貫耳地響起,“滾,不想死的,都給老子滾遠點!”
草泥瑪,洞房也來偷聽圍觀,缺德不,梵宸不耐地在心中詛咒這幫小子都他媽的,不、舉!
河塘邊一陣水響,接著一陣腳步聲,濕漉漉的兩人,果斷迅速地遁走了!
“殿頂上的,也TMD的給老子滾蛋!”
嗖的一聲,殿頂上一陣慌亂。
太上老君無意中踩著了小藥童的腳,而小藥童則跳起來抓住了太上老君的衣衫,拉扯間,兩人齊齊從殿頂之上,像滾球一樣,骨碌碌地直滾到了堅硬的青石板地麵上。
“都是小徒兒,你沒用,為師不是教過你,要凝神屏氣的嗎?屏氣,懂不懂,害老子難得一次的偷窺被發現鳥。”
“師父,徒兒冤,比六月飛雪還要冤,明明就是師父看了限製級畫麵,忍受不了,有了反應,呼吸粗重,才被人發現的嘛,怎麼能賴到徒兒身上呢。”
這師父忒不靠譜厚道了!
“還說,找抽,想死是不是?”揪著小免崽子的耳朵,太上老君以十分難看的臉色,腳底抹油,迅速溜之大及。
周遭的世界,終於清靜了下來。
“還有人偷看咱們嗎?”小狐狸,左看看右望望,還是不太放心。這幫缺心眼的,真沒道德底限,洞房偷窺的事,都幹得出來!
“沒了,咱繼續。”
曖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似乎這一段小插曲,壓根都沒發生過似的,某獸照樣中途打斷,照樣能收放自如,獸得起來!
……
時光如梭,小狐狸在天界,一呆就幾乎是半年,在這半年的時間裏,為了幫天庭,真正解除仙池裂縫的問題,她吃的穿的用的睡的,都在天庭,間接被天庭給“軟禁”了起來。
當初被太上老君從妖界帶走的時候,是新婚的第二天,由於洞房當晚,某獸充分發揮了獸,性,所以某隻小狐狸就可憐兮兮地落得了個下不了床,走不了路的悲慘下場。
結果,是梵宸不辭勞苦,不畏閑言碎語,親自將自己的小東西,給一直送到了南天門,如果不是天庭的人抗議的話,他會一直抱著他的女人,給送到居住的後花庭。
當然啦,交接的時候,梵宸才沒有那麼笨,將自己的女人,直接交給太上老君這種貌似道貌岸然,實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老家夥,而是特意叫天庭喚來了兩個如花般的宮女,親自抬著他的女人走的。
天書開啟本身就是一件難事,當年,小狐狸為小仙的時候,也隻是誤打誤撞的,如今加上還要破譯天書上的天文,對仙池的裂縫進行研究,尋找切合之法,那是難上加難。
這些事情,本來就頭疼,不過,疼上加疼的,還來自於某個王母,隔三差五地查勤看崗,生怕某隻小狐狸精,一不小心,起了邪念,就去勾引她的美人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