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其實隻是一方空曠的場地罷了。
“怎麼樣?還有沒有人敢來挑戰的?”一身花花綠綠打扮的趙大山順手收了剛剛敗在他手的人的一枚玉佩,神色狂傲地看著竊竊私語的人們。
“連王二哥都輸了,誰還敢上去啊?”
“趙大山的賭術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唉,這一次趙大山又滿載而歸了,難怪人家敢放話若是輸了便做牛做馬,原來是胸有成竹了。”
人群中,傳來各種各樣的感慨之聲。
“楚遇瑾,你確定你要這樣打扮花哨、沒有品味、長相一般的牛馬?”楚狂低頭看著正盯著趙大山看個不停的某包子,淡淡說道。她的聲音經過刻意的改變已然成為一個男子的聲音,而這音量,從眾人投射而來的目光中可以看到,音量實在不小。
“爹爹,人家就要他了。”楚遇瑾指著正因楚狂那一番狂傲之語怒發衝冠的趙大山興奮道。
楚狂無奈聳肩,緩緩走到專門給人挑戰的賭桌旁,神色淡淡,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趙大山,眼底卻閃過一絲算計。
“哼,黃毛小兒休得放肆,我趙大山自混跡賭界以來從未輸過,怎可任由你和你爹爹隨意羞辱?”趙大山指著楚遇瑾,怒道。其實他很想直接罵楚狂的,但是在看到楚狂那毫無情感可言卻又充滿冷傲睥睨之意的眸子時,很沒骨氣地改變了欺壓對象。
楚遇瑾很無辜地看著他,慢慢走到楚狂身邊,然後爬到賭桌上,奶聲奶氣道:“你不是說你輸了就要給人當牛做馬的嗎?人家又沒有說錯,你怎麼可以欺負我一個小孩子?有本事你就贏了我爹爹,不然你就要是我們家的牛馬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趙大山幾乎想要吐血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囂張?
人群裏傳來一陣唏噓,趙大山見已經有人開始議論,也開始怒了,衝一直不說話的楚狂道:“既然你來挑戰,我便成全了你。今日我也不要你別的彩頭,若你輸了,你和你兒子給我當牛做馬。”
很顯然,趙大山被楚遇瑾的那一番話打擊到了,這下寶貝也不要了,銀子也不要了,隻要人家給他當牛做馬。
“好。你先把賣身契簽了吧。”楚狂是個現代人,比較看重帶有法律效應的文件,對於口頭上的承諾,向來嗤之以鼻。
“你你你——”趙大山指著楚狂,簡直無語,半晌,終於冒出話來,“小子休得猖狂,看我怎麼贏你。”
“爹爹,他不肯簽賣身契,是不是想要賴賬啊?”楚遇瑾稚嫩清脆的嗓音響起,人們順著他純潔的視線看向滿臉尷尬憤怒的趙大山。
“好,咱們一起簽了,誰贏了就把誰的那一份撕掉,如何?”趙大山一咬牙,妥協了。這赤、裸、裸的群眾目光,他如何受得了?
將兩份賣身契簽好,放於賭桌旁,趙大山很是大度道:“說吧,你想賭什麼?”
楚狂淡淡瞥了一眼眾多賭具,懶懶靠在桌上,道:“就賭最簡單的骰子吧。”
“誰的點數小誰贏。”
楚狂點點頭,“唔,有些累了,咱們就不浪費時間了,一賭定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