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還有煙沒啊,他媽的又沒煙了。”菲爾對著睡的跟豬一樣的朱立叫到。???沒反應?好,你逼我的,看我出絕招。菲爾跑到洗臉間把洗腳的毛巾拿出來,照朱立臉上拍過去。
“我操”朱立整個人都從床上抖起來,殺豬一樣的嚎叫。“菲爾,做人要厚道,不就是我比你長的帥,身才比你好,口袋比你有錢嘛!嫉妒我你就直說,打擊報複是不對滴。”說著他從床上坐起來,把被子裹在身上。
“你剛剛說什麼?”
菲爾甩了個白癡的眼神過去,拿著個空煙盒晃了晃,“看見沒,沒煙了,而且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你了?”
“我找找啊。”朱立從床邊拿起他那條穿了一個多月沒洗已經發臭的褲子,翻著褲子的口袋,從裏麵掏出來一堆毛票,最大麵額不超過5角。
“我有,我有,有5快2啊,還可以買包那什麼一品黃山的煙。來,錢給你。”說完他把一堆毛票遞了過來。
菲爾接過一把毛票裝的很感動的樣子看著朱立說:“夠義氣。”
朱立摸著頭坐在床上傻笑。“小意思的拉”
菲爾朝他一束中指換了副極度鄙視的表情。“你他媽的要給就給老子10快錢,去買包‘轎子’,靠,5快2,你好意思拿出來我還不好意思用,都他媽是毛票,咱丟不起那人。”
朱立從床上起來邊穿衣服邊在枕頭下麵摸索,摸了一會掏出兩跟煙遞給菲爾。菲爾看了一眼,接過煙點燃吸起來。“什麼毛病,老愛把煙藏枕頭下麵。”
“沒辦法,我知道你隻抽嬌子的煙,我不藏兩根你跟誰喊冤去?現在我也沒錢了,怎麼辦?”朱立歎氣的說。
兩個人坐在位子上一邊抽煙一邊長須短歎。
朱立是菲爾現在的室友,一般菲爾都喊他朱,一個字喊起來簡單,而且跟豬是近音,別人菲爾不知道,反正他覺得很配朱立,喊著喊著就習慣了。時間一長菲爾都幾乎忘記朱立原來叫什麼名字,有次問到他還覺得很希奇。兩個人都在HB省一個二流大學裏混文憑。用朱立的話說:我們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可花朵也他媽分品種,像我們這樣的就是非常罕見的品種——狗尾巴草。
菲爾對物質上並不介意,衣服不破能穿就行,吃的飽不餓死就好。學校裏的事情也很簡單,不必要每節課都到,三天兩頭找個借口逃逃課也沒人管。其實上課去了也是爬在桌子上睡覺。老師點名字的時候喊聲到,讓人帶喊也行,不被發現就可以。其他的時間還是很自由,隻要不殺人放火外加強奸少女,幹什麼都行。
朱很少提起他家裏的情況,偶爾說說也隻能從片麵了解到一點。朱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全家隻有他爸有工作,他還有個姐姐,去年剛結婚。姐姐出嫁以後家境稍微好轉,現在家裏隻管他一個人,不過也比較辛苦。理所當然的他手頭上沒什麼錢。很多時候,朱沒飯吃了都跟著菲爾蹭飯。久而久之養成了一毛病,連煙基本都不買了,也蹭菲爾的,這讓菲爾很是感歎了幾個月,大喊遇人不淑。
斷了糧餉就要挨餓,朱是最受不了挨餓的那種人,家裏寄錢的時間還沒到,上次寄來的錢又用完了,這種青黃不接的時候,隻有借錢過日子。朱跟菲爾打了聲招呼就跑出去借錢去了。菲爾喜歡安靜,所以在學校裏沒有什麼朋友。剛來學校的時候菲爾就跟朱分在同一個宿舍一直到現在,於是朱成了菲爾在這裏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