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是她的「保命符」,要是落入他的手中,十八層地獄都不夠她下,恐怕會被他折磨至死。
「-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警告著,狂霸地欺近她。
「你要是敢對我動粗,我絕對會馬上跑去醫院驗傷,告到你--」
蕾蕾威脅的話語還沒說完,他便箝製住她的雙手要搶走手機。
她閃躲著他的攻勢,縮著身子往下蹲。
他順勢將她推倒在地毯上,悍然地用胸膛壓製住她,肢體交纏著肢體,身體曖昧交迭著。
「-最好快點把手機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對-不客氣!」他仗著自己的腳長,壓得她下半身完全動彈不得。
「我還怕你不成!」她用手臂擋住他的下顎。
「快點拿出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蕾蕾急中生智,連忙把手機塞進襯衫裏。
「有本事,你來拿啊!」她挺起身子,抵到一道強健而結實的胸膛時,才驚覺彼此之間的姿勢太過親密。
她的雙手早已被他箝製在頭頂上,隨著呼吸的劇烈起伏,他的胸膛親密地貼合著她豐盈的柔軟。
他雙眸看著她逐漸發燙的臉龐,鼻翼間縈繞著她淡而清雅的馨香,令他體內竄起一股熱氣。
「放我起來--」她每一個細微的掙紮舉動,都使得兩人的接觸更加親密。
「除非-把手機交出來。」他不肯妥協。
她完全被他圍困在他的胸膛之下,感覺到他霸道地以蠻力壓住她的身子,心跳得又急又快,彷佛要蹦出胸腔般。
兩人的臉龐相隔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鼻息曖昧地勾撩著,狂亂的心跳互相交迭著,眼神緊緊糾纏著對方。
「我偏不把手機交給你。」
「再不交出來,我就吻-!」他分不清楚此刻想吻她的念頭是因為威脅,還是一時的情動。
「你敢!」她昂起下巴不肯妥協,才一抬頭,臉龐就觸及他俊挺的鼻梁。
「-看我敢不敢!」他偏著頭,順勢吻住她嫣紅的唇,帶著懲罰意味地輕咬著她的唇瓣,那柔嫩沁香的觸感令他深深地著了迷。
蕾蕾奮力地扭著身體掙紮著,但愈是推拒,他抵在她身上的重量就愈是沉重,還來不及思考就感覺到他炙熱的唇奪去了她的呼吸和抗議。
他的唇又熱又燙,就像一團火,熱呼呼地卷燒過她的嘴巴,就像有一股熱流隨著他的舌尖竄向她的四肢般,教她意識混沌,意亂情迷。
她的唇柔嫩得令人著迷,比她可愛的臉龐更加甜美,與她強悍刁鑽的性情完全不同,令他深深陷在這甜蜜的折磨中。
他由原本帶著薄懲意味的輕咬著她的唇,改成輕柔地舔吮,最後忍不住探究起她口中的甜蜜。
良久,他離開她紅腫的唇,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她喘息著,眼神迷蒙,雙頰緋紅,——地開不了口。
吻她的甜蜜悸動在他心裏漾開來,原本憤怒的心緒變得醺醺然。
直到經理室外的門板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才喚回兩人的理智。
荊爾勳連忙起身,把口罩戴回臉上,企圖遮掩住發腫的唇。
「經理、蕾蕾,你們的事情談完了嗎?去餐廳的時間快到了。」陳青青在門外催問道。
蕾蕾慌慌張張地走了出去,與門外的陳青青撞個滿懷。
「可以走了。」蕾蕾捧著緋紅的臉,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樣霸道且無賴地奪走了她的初吻!幸好,存著照片的手機沒有被奪走,否則她就少了威脅他的利器了。
她扶著昏沈的腦袋奔出辦公室,和同仁一起去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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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徐蕾蕾的思緒都圍繞在荊爾勳的身上,感覺自己被他淡淡的古龍水氣息所圍繞,口腔裏也彷佛還殘留著他的餘味。
聚餐結束後,她回到家中,不管洗了幾次澡、換了幾次香水味,那個味道仍一直縈繞在她的鼻腔裏,久久不散。
夜裏,明明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甚至還忍不住檢查起手機的來電紀錄,反複猜測著荊爾勳這個惡魔到底睡了沒?
想著想著,她又忍不住撫上發燙的唇。他怎麼能吻她吻得如此理直氣壯呢?
摟著被毯,她輾轉難眠。荊爾勳的唇不僅吻上了她的嘴,好似也吻上了她的心,霸道地在她空蕩蕩的心房占了一個位置,讓她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明明他對她很壞,但怎麼想起他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一點點甜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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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晨,荊爾勳臉上的「卓爾牌香腸」已經消腫,但這並不表示他對徐蕾蕾的仇恨就此打消。
兩個人從一早的主管會議一直鬥到午休時間,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不斷打內線電話,把她喚進辦公室裏教訓一頓,擺明了假公事之名,行找碴之實。
而蕾蕾恰好最討厭人家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因此常常兩人相看兩相厭,動不動就嘔氣,搞得整個研發部都籠罩在低氣壓之中,除了敲打鍵盤的清脆聲響之外,就是荊爾勳紹著怒氣罵人,而蕾蕾不悅地甩上門板以示抗議的聲音。
最令蕾蕾氣憤的是,他私底下常常擺出一副大男人的囂張氣焰,動不動就找她碴,可在人前卻又換上一副風流倜儻、文質彬彬的模樣,迷得會計部的女同事們一個個都被蒙在他虛偽的假麵之下。
午休時分,「卓爾電通」的員工餐廳裏,蕾蕾拿了餐盤點了菜之後,往旁邊的冰箱裏搜尋著常喝的飲料。
「張媽媽,今天冰箱裏怎麼沒放養樂多?」蕾蕾盯著透明的玻璃冰櫃。
「好怪喔!是不是你們研發部的人都特別喜歡喝養樂多啊?」一位四十多歲、麵目和善的太太,笑著問道。
「什麼意思?」她一臉疑惑。
「剛才你們荊經理把全部的養樂多都買走了。」張媽媽說著。
聞言,蕾蕾拿著托盤,踩著氣憤的腳步往餐廳的用餐區走去,隻見荊爾勳一派瀟灑,身邊坐著一群頻頻向他示好的女同事,一會兒送上雞腿,一會兒遞上鮭魚,整個碗盤迭得高高的。
看到他和其他女同事們相處融洽,她霎時覺得心頭酸酸的,喉頭就像剛喝了檸檬汁般又酸又澀,十分難受。
他怎麼能霸道地占有她的吻之後,還佯裝若無其事?
荊爾動一見她走來,馬上把桌上數十瓶養樂多的瓶蓋撕開,每瓶都輕啜一口,就是不給她喝。
「幼稚!」她全身憤怒的寒毛霎時豎起,恨恨地吐出一句話。
「吃飯配養樂多最容易幫助消化了。」他緩緩地勾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她抄起筷子挾了一口青菜放進口中,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彷佛在啃咬他的肉般。
這家夥居然來陰的,觀察到她每次用餐都要配養樂多,所以故意和她作對。
但是她也並非省油的燈,她瞳眸一亮,馬上搶走桌上的香菇辣椒,整瓶倒在白飯上。
「吃排骨麵要是不加辣椒,一定完全沒有味道……」她徑自起了個話頭,將辣椒和白飯混在一起。
荊爾勳寒-起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喜歡的香菇辣椒悉數被她倒光。怎麼辦?他無辣不歡。
「哪有人白飯拌辣椒的?」他傾身想搶時,她已經將餐廳裏僅剩的一瓶辣椒挖光。
「我就是喜歡一口辣椒、一口白飯!」她看著餐盤上紅通通的辣椒以及撲鼻而來的辣味,口腔不禁大量分泌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