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拉覺得自己自從跟著墨淵以來,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目標和自由了,他說去哪兒就去哪,他說做什麼就做什麼,甚至不讓她有絲毫的機會問,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子,就算是對待老媽的“糖懷蜜抱”、寵溺有佳,她也從來沒有真正讓自己變成溫室裏的花朵。
什麼時候自己引以為豪的“功能”退化了?
讓她鬱悶的不光是自己此刻想到的,還有自己正被那個霸道的家夥拉著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頸背被拉著生疼(該死啊,這裏的珍珠項鏈是用什麼串的,怎麼這麼用力拉都不斷啊,嗚嗚……),使得自己不得不乖乖跟著他。就像
一直華麗麗的狗被主人硬拽著遛街!
“喂!大魔頭,俺又不是……”寵物,幹嘛這樣對俺啊?“咳咳……”她不滿的抗議道,並對著前麵的人張牙舞爪,隻可惜人家根本不理她,還順勢將手中的項鏈一緊,她一句話沒叫囂完,便覺嗓子眼一窒,咳嗽起來。見她乖乖的,不再抗議,他這才鬆了鬆手。
丫的!神經病啊!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姑奶奶隻不過是在他愣神的時候,從他嘴裏聽到“梅姬”,就問他是不是記起來了?這也是關心他嘛,用得著這麼大反應麼?
而墨淵即是另外一副心思。
他想起剛才的情景:
欽原群被眼前這個丫頭趕跑了,她卻不知道是自己的功勞,卻非拉著他問,他是用什麼方法滅掉那些家夥的;他隻得靜靜向她解釋了之前所看到的“消敵過程”。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摸摸自己的額頭,接著便高興得又蹦又跳,忘形間還湊上來親了自己一口。她的唇涼涼的,透著梅花的清甜氣息,直擊他身體的每個細胞。一個模糊的麵容在心裏千百次的翻滾,想要看清楚,卻怎麼也看不清,腦袋中忽然就蹦出兩字:梅姬。他一失神,便脫口而出。
但是,那兩個字一出口,他的心便亂得很,一股煩躁感覺充斥著他的靈魂,又聽得這個丫頭那麼一問,更惱,於是就不由分說拉著她的項鏈就飛。
(百分號)×&
不知不覺中跟著他飛過了一座又一座峰巒,她隻想著自己心裏的委屈,絲毫沒有覺察到眼前交替變更的景致,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一處綠草莽莽的深穀。
深穀的風吹來,悠悠地、柔柔地,讓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頓覺心曠神怡;那些差不多一人來深的長,在風的輕拂下,全都伏到一邊,這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敕勒歌》裏的: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多麼美的景致、多麼形象貼切的描寫啊!
她記得這是她讀初中時所學的文章,當時,她便被這一句深深吸引住了,曾於很多個陽光靜好的午後,天馬行空美美地幻想著自己在大草原上放羊牧馬的怡美畫麵。
現在,這一切就在眼前,怎麼能不令她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