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咱們寨子裏的四爺,你兄弟倆常年在此少有回山,定是不曾見過了。”宋羽對李家兄弟倆說道。
李福李壽兩兄弟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邊在心裏納悶這連雲寨啥時候有了個四爺,邊做惶恐狀地向林越行禮說道:“小的見過四爺,四爺請恕小的先前冒犯了。”
林越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你們兄弟倆從未見過我,大家都是兄弟,就不用那麼多禮了。”
“如何使得,如何使得..”李家兄弟倆趕忙一副受寵若驚狀地說道。
林越瞧著這李家兄弟倆,都是二十多歲上下,渾身卻透著一股圓滑老練,精明勁兒,暗暗點了點頭,對這兩兄弟留下了印象。
“行了,行了,你們兩兄弟的秉性我還不知道,別來這些虛的了,找你倆來可知是為了什麼?”宋羽開口說道。
“回二爺,小的兄弟倆來的路上聽勇哥說了,這懷安城裏會在這‘聚賢居’打秋風的,定是城西杜老三的手下無疑!”李家兄弟的大哥李福答宋羽道。
“這杜老三手下養著二三十個混混和打手,這些人都是慣使些下三爛的手段,淨幹些偷雞摸狗,逼良為娼的勾當,這杜老三等人惡貫滿盈,城中百姓是怨聲載道,可因這縣令乃是杜老三的表姨舅,對其偏袒包庇,所以,至今仍讓這些人橫行一時。”李壽接過大哥的話繼續說道。
“哼!難怪說有這麼猖狂!沒想到這一畝三分地,到哪都有這麼混帳之徒!”林越聽完李家兄弟倆的話,怒斥道。
“好,既然這手都伸到咱們連雲寨的頭上了,豈可便宜了這些不知死活的孽障!”宋羽陰沉著臉寒聲說道。
“二爺四爺,屬下等即刻就去辦了這幫雜碎!讓他們知道知道咱連雲寨的厲害!”朱全勇義憤難填地說道。
“對,他爺爺的,敢在咱們連雲寨頭上動土,幹死丫的!..”
“格老子的,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都不知道二郎神有多少隻眼!剝了杜孫子的皮!..”
這廂房裏的連雲寨手下,都怒喝著把自己的家夥兵刃拖了出來,看這架勢,隻等宋羽林越一句話,就要衝出門去痛宰這杜老三等人了。
“幹什麼!都把家夥收起來!就你們這樣衝出去,恐怕人還沒出街市呢,這杜老三等人就跑沒影了!知道上哪找去!”林越進入連雲寨以來,還是頭一次沉聲對眾人說話,也是頭一次以上位者的語氣喝令這些鹵莽,頭腦容易發熱的漢子道。
連雲寨眾人悻悻然地望了二當家宋羽一眼,見宋羽搖著折扇並未開口說話,隻得把兵器都收了起來。宋羽知道既然連雲寨上下都承認了林越在寨子裏的地位,那林越就該樹立起自己的威信來,要不然這些莽漢都會輕視林越的存在,更何況這個眾人口中的四爺林越,往日裏都是一臉溫良和氣地麵目。做為山寨裏的一個上位者,要明了什麼時候該和手下兄弟們打成一片,什麼時候該表現出自己的威信和決策能力來,這樣才能讓這些人信服。
“四爺說的在理,各位兄弟少安毋躁,不能逞一時之勇而為。杜老三等人這白日裏都散居在城中各處躲藏,手下耳目也甚眾,實話說,咱們兩兄弟都難以找著他們真正的窩點,隻知道每到夜間,這夥人便會聚在城西‘憐香館’吃酒尋歡。”李福眼見眾手下被林越喝禁令止,趕忙對宋羽和林越道。
“大哥說的對,二爺四爺,這杜老三等人雖是些下九流的混混,但卻也狡詐得緊,若是咱們要動他們的風聲傳將出去,必然是打草驚蛇,讓他們有了防備。小的以為,不如讓小的兄弟倆今夜先到這‘憐香館’去探探虛實,二爺四爺率著眾兄弟在外邊堵著,隻要這杜老三等人確在館中,定能一網成擒!二爺四爺,你們看如何?”李壽接過大哥李福的話說道。
宋羽林越兩人對視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見宋羽沒有開口的意思,林越沉思了片刻,便沉聲說道:“我首先說一點,今夜之行,目的在擊殺杜老三等為首幾人,至於其他的一些地痞混混,如遇頑抗可斷其手腳,不必取其性命,料他們也成不了氣候,隻能作鳥獸散;再就是不得傷及無辜之人,此番事了,取回包裹馬匹,咱們即刻連夜上路,以免暴露身份。你們可聽清了我說的話?”
“是,屬下等聽清了。”廂房裏站著的連雲寨手下,以朱全勇為首都恭敬地齊聲答道。
“嗯,各自歇息準備去吧。”林越說完,眾人都各自出了房門,回自己的廂房去了。李家兄弟倆也說要出去打探些消息,告退而去。
廂房中隻剩下宋羽林越兩人,林越看著手拿茶具在泡茶的宋羽問道:“二哥,我這番安排,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嗎?”
“沒有,至少二哥我還找不出其中有何不妥之處,四弟思慮之周密較比二哥我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善之。嗬嗬,隻是這斷其手腳,不取性命之處,怕兄弟們殺得性起之時,恐難做到啊,哈哈..”宋羽笑著說完還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