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五歲那年認識了孟天梵,瀠兒的人生從此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也不怎麼回若族了,除了族中有要緊事相召,她一般就配在孟天梵身邊,有時候會乖巧伶俐的幫著孟尹凡處理孟族裏的一些事。
不過,她在孟族待了將近七年的時候,她父親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當機立斷的給了她少族長的身份,也就是說,從十二歲的時候,她就開始掌管若族了。而現在,若族那邊更變本加厲的阻止她和孟天梵相處的時間,不斷地喝令她回若族,要不是她拚命爭取,不惜和族中長老們鬧翻,才讓那群老頑固改變主意,從回若族好好修煉變成每日在風兮處理族中事物。
風兮,若族領地,清風閣
不耐煩地將書卷拋開,堆得比人高的書筏後露出一張清理絕倫卻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
那不是第一大美女是誰。
瀠兒抬手撥弄了有些淩亂的長發,眼中的不耐很明顯,她在清風閣待著已有幾天了。長老們把自己的事物都交給她來處理,還拿各種借口來刁難她。
她在心中冷笑,不過就是想把她留在風兮罷了,用得著找那麼多的借口嗎?
若柯走進清風閣,掩上小巧的耳門,穿過微波池,眼神冰冷的掃過那開得正歡的蓮花,忽然眼中出現了一個素白的身影。
凝神看去,剛好看見瀠兒走出蓮舍,陽光在她身上鍍了一層金光,看起來就像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那人毫無知覺的偏頭一笑,刹那傾城,隨即伸了個懶腰,飄然的白色紗衣顯得身形玲瓏有致,袖口從皓腕滑至胳膊,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那般慵懶的神情,平添了一絲媚色。
而若柯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瀠兒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她攝去了魂魄。
感受到那**裸毫不掩飾的火熱,瀠兒臉色一沉,目光冰冷如刀,在不經意間就已經望進了他眼底。
那目光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明明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卻宛如利劍,狠狠的紮在他心上。若柯一個輕顫,眼神立刻恢複如常,低下頭,快步的來到瀠兒身前,卻足足隔著三尺的距離。
不近也不遠,卻剛好劃分出了一條界限。
低眉順耳的躬下身,恭恭敬敬的說:“小姐,大長老請您去肅議閣議事。”
瀠兒收回目光,悠然自得的整了整衣裙,從若柯身旁走過,溫婉嫻靜,好似剛才那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若柯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淩亂不堪的書房,再收拾好筆墨,輕手輕腳的關上屋門,轉過身,正好捕捉到那道令無數男人發狂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他無知覺的握緊雙拳,目光中的炙熱似乎從未消退,卻又多了一抹狠戾。
肅議閣
推開門,瀠兒一臉冰霜,踏進肅議閣的主閣,抬眸,看見屋內輕煙繚繞,主位前站著一個雙鬢斑白的老者,一身深藍色衣袍,正背對著她負手而立,微微仰頭凝視著主位後掛著的一首詩。
瀠兒隻看見幾個遊龍一般的字體,神色卻已經緩和了下來。
隻因,那首詩,是她母親寫的,絕筆。
神劍自天來,千山拱萬水,魔影縱橫
問明鏡非台,菩提亦非樹,境由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