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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曹殷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在樓梯間附近,曹殷之所以選擇地下室是因為他更喜歡黑暗,他覺得黑暗比光更加純粹,也更危險。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是水泥的,還算平整,從地圖上來看,地下室並不大。曹殷下到底,左手邊是一個廢棄的木頭櫃子。櫃子有七層,但是已經東倒西歪,幾乎所有的抽屜都已經損壞,唯有他麵前的抽屜完好無損。曹殷冷冷地看著麵前的抽屜,伸手拉開了它,抽屜裏隻有一張泛黃的老舊照片,上麵是一個小孩子抱著隻玩具小熊,小孩的臉已經無法辨認。這是一個線索,曹殷想。
剛想到這裏,就聽“砰”的一聲,接著又傳來一下“卡啦”聲,曹殷向台階頂端望去,是人都明白,來路已經被封死了。曹殷隻看了一下,便轉頭向地下室的房間走去,他是個幹脆的人,既然來路出不去,那隻能順著線索找另一個出口。
地下室通共有兩個房間,一間是儲物室,另一間裝有一架小型發電機,站在門口向內望去,全是滿地狼藉。曹殷首先進到儲物間,一打眼就看到牆角有隻玩具小熊,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曹殷先站著觀察了2秒鍾,接著就走上前蹲下細看,小熊十分破舊,一隻眼睛脫了線,掛在臉上,它身邊的地板上用石頭劃了兩個字:拉我。
曹殷偏頭看了看,隻見一根拉環從小熊的一邊伸了出來,他思考了幾秒鍾,便伸手去拉扯拉環,“喀拉拉”一陣響動,小熊“說話”了:
“寶藏在光裏,打開不容易,需要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太老舊,小熊的聲音變得像絞壞的老式錄音帶,嘶嘶啦啦的,後麵說了什麼根本無法聽清,或者說,錄音的人根本不想讓你聽清後麵的部分。曹殷又拉了一下拉環,小熊像是徹底壞了般再不響了。
這時,曹殷突覺後麵陰風陣陣,他迅速轉身,看到一個男孩的身影倏地從儲物室的門口一閃而過,雖然這裏陰氣十足,但是曹殷還是聞到了一股屍臭味。沒錯,剛才那個不是嬰靈,是屍體。會動的小孩屍體,莫非是……童鬼!想到這裏,他飛快地衝出儲藏室,地下室空間有限,在走廊裏抬頭便可看到盡頭,童鬼如若存在,隻能去往發電室。
曹殷不假思索,立刻進到發電室尋找,然而,發電室裏除了那台發電機以外,哪還有童鬼的影子。不見童鬼倒也在情理之中,曹殷耐下性子,去檢查發電機。
發電機從外表看來完好無損,如果內部無恙應該還可以使用。這裏的所有線索都是對方直接提供,所以曹殷不認為啟動發電機是線索之一,不過他還是仔細觀察了發電機,腦中忽然響起了玩具熊的話:寶藏在光裏。
想到這裏,曹殷按下了發電機的開關,發電機啟動帶來光明,即使它現在已老舊不能用,但帶來光的事實是絕對的。
一按開關,從發電機下麵的暗層裏掉出了一隻盒子,曹殷剛揀起盒子就聽見隔壁儲物間發出“砰”地一聲,很明顯,這是有什麼東西從頂棚掉下來的聲音。
六
曹青竹二樓
曹青竹信步走上二樓,相較於其他二人,他需要檢查的房間比較多。二樓共有六個房間,可是等他實際察看的時候卻發現隻有一半的房間可以打開,其餘的房間早已被封死,本著不能使用暴力的規則,曹青竹沒有試圖強行打開。
剩下能打開的三個房間有一個主臥,兩間客房,全都破爛不堪。主臥裏麵唯有一張油畫完好無損,畫上畫的是一張鋪著台布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個盤子,盤子裏裝著水果,盤子旁邊畫著一把鑰匙。直覺告訴曹青竹,這幅畫是關鍵所在,然而他觀察了好久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無法,他向第二個房間走去,第二個房間的陳設令他豁然開朗。隻見房間裏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破損的盤子,盤子裏麵雖然一無所有,但是曹青竹立馬明白了,這個場景和那幅畫是一致的,這是線索!不出所料,畫上盤子旁邊本來是放鑰匙的地方,卻放著一把裁紙刀。曹青竹拿起刀返回第一個房間,絲毫不加猶豫,一刀劃向了油畫,畫布輕而易舉地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曹青竹又劃了幾刀,一把鐵鑰匙從畫布後麵掉了出來。是鐵的,不是黃銅。
曹青竹揀起鑰匙揣進懷裏,不是黃銅的,說明這把鑰匙也隻是線索之一,他這麼想著,轉身來到第三個房間。第三個房間原本空無一物,可是現在卻憑空多出來一個東西,確切地說是一個孩子,這個孩子背對著他,正蹲在牆角處,似乎在擺弄著什麼,從背影來看,應該是個男孩。也許起初出現在這棟別墅門口的孩子就是他,曹青竹想到。而且他還知道這孩子不是嬰靈,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屍臭味。也許是僵屍,也許是……童鬼,如果是後者,那就說明這次事件的幕後操控者很可能與之前的童鬼案有關。
想到這裏,曹青竹伸出手,手中立現一隻造型奇特的瓶子,瓶子發出隱隱的青光。萬蠱瓶,三界奇毒盡在此瓶中,惡鬼收入瓶中會感到痛苦不堪,甚至會化為瓶中蠱毒的一部分。曹青竹此刻想收了眼前的“男孩”,如果成功,也許對童鬼一案的解決會有很大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