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則是沉默了起來,她看著林君蒼白的臉色和他滿頭的冷汗,就知道林君一定是體力透支了。但是才這短短的幾分鍾時間,林君怎麼就體力透支了呢?
“我沒什麼大事,今天我們沒有辦法再走了,我現在有點累,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麼?”林君滿臉抱歉地說道。
“好吧,要不要去醫院?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難受啊。”吳夢眼中閃著淚花說道:“別強忍著知道麼?”
林君勉強地笑了一下然後道:“我真沒什麼大事兒,隻是體力有些不支而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
陳希二話不說就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對吳夢說道:“我們趕緊走吧,應該附近就有休息的地方,來幫我搭把手。”
吳夢擦了擦眼中的淚水然後點了點頭,兩個女孩兒扶著林君朝附近的賓館走去。
“唉,這是麻煩你們了。”林君有些抱歉地笑道:“都怪我太沒用了。”
“你快別說這傻話了!”陳希怒道:“你現在給我好好休息!”
林君笑了笑,不再說話。
來到酒店之後,吳夢慌張地開了房間,然後兩人用盡全力將林君抬到了床上躺下,發現這家夥居然已經昏了過去。
“這……怎麼辦啊!”吳夢一下子就沒有了主意,焦急地望著陳希道。
陳希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遇到這樣的緊急事件時,往往表現得就很鎮定。她轉過頭來對吳夢說道:“我剛才看林君額頭上都是汗水,然後呼吸節奏也亂了,這可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林君是習過武的,而且我敢肯定還是個高手。他有這樣的表現隻能說明他在短時間內透支了體力和精力,看起來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人物。”
“怎麼會這樣……”吳夢完全沒有想到這點,她問道:“那麼林君剛才在車上和我們說的讓我們提前下車就是因為他已經知道有人想對我們下手了麼?”
陳希搖了搖頭道:“我想能把林君傷成這樣的人,是沒有可能來對我們下手的。我倆是再普通不過的人,我覺得來者一定是想對林君下手。林君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擔心那人會把我們當成是人質,所以就讓我們先下車,然後獨自一人去麵對那個家夥。”
聽完這番話,吳夢沉默了。她突然有些羨慕瑪利亞,有那樣的身手,一定會給林君很多的幫助吧。就連陳希看到林君的情況之後都都能分析出這麼多的門道來,自己卻連林君是怎麼受傷的都看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陳希走上前去拉開了林君的衣物,檢查起他的傷口來。
躺在床上的林君依舊是咬緊了牙關一臉痛苦的樣子,看的陳希和吳夢也是一陣焦急。
“怎麼林君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吳夢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有什麼傷口沒有處理好?”陳希道。
“有可能。”吳夢如夢初醒,然後和陳希一起將林君身上的衣物脫去,仔細地檢查了起來。
林君不知道兩個姑娘在脫他的衣服,其實現在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什麼都做不了,背後那鑽心的疼痛讓他根本沒有心思想那些東西,腦中一片空白,體內殘留的霸道陰冷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之中,根本說不出話來。
兩個女孩臉色有些發燒,畢竟林君現在什麼都沒有穿,身上隻剩下了一條內褲而已。
兩人終於看到了林君背後那猙獰的腳印,整片肌膚都已經紅腫了起來,有淡淡的血跡不停地滲出來,足以見得這一腳是多麼的致命。
陳希有些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她是讀醫的,最清楚這樣的一個傷口對於患者來說意味著什麼。林君還好好地躺在這裏讓她非常意外。
“這到底是什麼人……”陳希呐呐自語道:“怎麼下手如此狠毒!”
吳夢更是不忍心看這傷口,把頭扭到了一邊。
“吳夢,我們一會兒一起去邊上的超市看看有沒有傷膏,林君的傷口要是不處理的話會很麻煩的,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家夥現在身體裏麵的毒才是最致命的傷,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幫他療傷,隻能先幫他將體外的創傷給處理了。”陳希說道。
“嗯,好,我們這就去吧,我實在不忍心他這樣一直痛苦著……”吳夢說道。
“那好,順便去藥店買一些紗布,他會用的上的。”陳希道。
第二天一早,林君從昏迷中醒來過來,發現陳希和吳夢就這麼坐在自己的身邊睡著了。床邊是擺好的一杯水,身後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
林君有些感動地撫摸了兩個姑娘的發絲,然後輕手輕腳地來到了衛生間。以他變態的恢複能力,背後的那個傷口基本上已經不再疼痛了,但是身體內部那股陰寒的氣息卻始終在體內徘徊不去,讓他感覺十分難受。
於是他就這麼坐在了浴缸裏打開淋浴之後開始調戲煉氣。
這是他師父教他的處理內傷的不二法門,也是他受內傷之後首先選擇的辦法。氣從丹田緩緩升起,在身體內部循環三個周期之後再一次彙聚到丹田處,不斷的凝結,對抗者體內的那股至寒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