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來了,臉上帶著春風得意的笑容,他的妻子就是老板的千金。我與北是同事,我深深的愛過他,隻是最後他選擇了老板的千金。
你好!雨!北微笑著對我打了聲招呼。
我對他還以了一個微笑。
我不在的時候,公司裏情況怎麼樣?北問道。
同事們都很努力工作。我應了一句,抱著文件夾朝辦公室走去。
隻是我逃不開某些東西,每次北經過我的辦公室時總會用一種溫柔的目光撫摸著我。那種目光隻有我懂。
有時他會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偷偷伏在我耳旁低聲說道:“雨,當初你為什麼不挽留。
我對揚說:揚,為什麼當你對一個人糾纏不休的時候,他會對你厭惡。當你決然離開時,他又會抱怨你的無情。
揚說:人的心裏充滿著自私,和占有。每個人都希望別人對自己沒有被叛。
我說:揚,你自私麼?
楊說:我很自私,自私到我都不敢相信。
我回他一個再見的表情,然後穿上我的紫色外套。我想去湖邊看看柳絮,隻是我沒有去成。
路過街頭的時候,我見到那個在咖啡廳裏哭鬧的女孩,他從一輛豪華的名車裏走了下來,車上的中年男人毫無憐憫的絕塵而去。她抱著雙臂蹲在角落裏,臉上顯得那樣無助,裸露的手背上,條條刀痕觸目驚心。我莫名的有些心疼,脫下自己的外套批在她的身上。她抬頭看了看我,抱住我大哭了起來。
我們都是孤獨的孩子,我們需要溫暖,那怕這些溫暖來自陌生人。
她說,她很累,想要逃離,卻總被束縛。怎麼辦,如果他知道了,怎麼辦。
我說,要我送你去找他麼?
她搖了搖頭:我不想被他看見我狼狽的樣子,可我也不想回家。
我隻好將她帶回我的小屋。她睡的很香,倦縮的身子有些冰涼。
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桌上留著一個紙條--謝謝你!
我沒有問她的故事,我們都有自己的隱私,沒必要去窺探別人。
五
沁有好長時間沒有來找我了。再來的時候她硬拉我去到一家小吃店。那天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目光中帶有幾份輕柔。
進到小店後我突然發現,原來那個常在湖邊的紫色長裙女孩在那裏工作。素顏如畫,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吃點什麼?”
她點了點頭。
我突然發現沁的臉上有些不安。直到女孩走了,她才恢複正常。
沁說:我們走吧!
我有些訝然:怎麼了,不是你說要來的麼?
她臉色一沉:我說走,就是要走。聽見沒。
我沒有說話,低頭喝了一口水。站起了身來!我不想再爭執了,我累了,真的很累。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她沒有注意我。
第二天,我突然接到了公司的調令,讓我去另一個城市的分部工作。我有些惆悵,獨自去了那個小店,從一個女孩嘴裏知道,原來她不在那裏工作,隻是恰好那天她休息,幫一個朋友頂班而已。我打聽到她的住址,唐突的去找她。
那天,風很大。我看見她站在天台上,神情疲憊,長發飛揚。我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驚慌,話語困在喉嚨裏,發不出聲音,隻能微笑。
她也看見了我,先是驚訝,然後露出一臉微笑。我突然安下心來,在她的笑容裏我看到了一絲溫暖。我沒有再打擾她,轉身離去。其實我隻是想記住她,那個一襲紫衣的女孩。
走在路上,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沁我要離開的事。心莫名的一疼,是的。我終究放不下她。
我突然想去喝酒,走過一條街道時,路邊一男一女正在拉扯著。男的強行的抱著女的用力親吻,女的拚命的掙紮,裸露的手臂上刀痕累累。
我衝了上去,拉開男孩,朝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你滾。沁大聲的吼道。
沁,我隻是想救你,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男孩擦了擦臉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