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就像飛鳥,如果你瞄準了再打必會落空,必須抓準提前量才能擊中它。
萬事開頭難
創業最主要的是什麼?資金?項目?技術?人才?還是創業的精神與理念?也許在專家們的教科書裏肯定把精神與理念放到第一位,可在許強看來,最重要的還是資金,一分錢真是難倒英雄好漢。沒有資金,你再有豪邁的氣概和強大的精神也是一句空話。
最近這些天,他為籌備資金的事費了不少心血,家裏的經濟狀況不好,老爸就那點兒家底,全部拿出來也就是1萬元,又從親戚家七湊八湊湊了些,給他寄了2萬元,加上自己手頭3萬元,總共5萬元,還差一多半。沒有別的辦法,他就隻好去找陳叔了。
自從他來到樟木頭後,很少去陳叔家了。一是他太忙,有時候周末還得去加班。二來他覺得與陳叔見了麵也沒有多少可說的,畢竟他是他爸的戰友,不是他的戰友,隔代人總是難以找到共同的話題,所以隻是時間長了打個電話問問。
陳叔性格很好,每次都是陳叔打來電話問這問那,有一次還問他找女朋友了沒有。他本來不想告訴陳叔他有了,恰巧那次江欣然正在旁邊,怕他說沒有讓江欣然有想法,就隻好說他現在正處著一個。陳叔一聽高興地說,她是哪裏人,幹什麼的,人品怎麼樣。儼然像他的老爸。他看著旁邊拖地的江欣然正豎著耳朵聽,就自然說了她的不少好話,直說得江欣然偷偷地在一旁笑。末了他又告訴陳叔說,她是潮汕人。陳叔說,好呀,潮汕女人好,知道疼男人,你什麼時候有空帶來讓我看看。
掛了電話,江欣然就笑眯眯地說:“口是心非,是不是看我在,就故意誇我,好讓我高興?要是我不在,還不知要說我的多少壞話。”
許強說:“主要是你在,我還不好意思多誇,要是你不在,我就一陣猛誇,誇得讓陳叔聽了覺得我要不來東莞那是我們許家的重大損失。”
江欣然就捂了嘴哧哧地笑著說:“你就不怕將來讓陳叔見了我大失所望?”
許強說:“不會的,陳叔見了隻會認為我為人太低調,沒有把你的優點說夠。”
江欣然邊笑邊說:“低調個鬼。”
後來,許強真的把江欣然帶去見了陳叔一麵,陳叔見後果然非常高興,他還給江欣然發了一個紅包。江欣然不要,陳叔硬給了她說,阿欣不要客氣啦,許強就像我的親侄兒一樣,我都完全可以給他做半個主啦。當年我跟許強的爸爸在部隊時,兩個人好得就像親兄弟一樣,複員後,許強爸來東莞,我們又一起打工。那時候,許強才兩歲,沒想到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成了靚仔了,到了談戀愛的時候了。
從厚街回來,江欣然就問許強:“你爸曾在東莞打過工?”
許強說:“是的。他們那一代人沒有多少文化,隻能賣苦力,搞土建。再說了,那時候東莞剛剛開發,來這裏打工要麼是搞土建,要麼就是加工製造業。他們那一代人,也可以說是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批打工者,說到底,是靠賣苦力掙一點兒血汗錢,哪像我們現在,到處都是科技工業園,坐在辦公室裏麵對著電腦,還嫌坐得累。我爸就是在東莞丟了四根手指頭,後來領了一些補助金回到老家開了一個雜貨鋪,來維持著我們一家三口人的生活。自從踏上了這片土地後,我就想,我一定要把我的父輩丟失在這裏的夢想再找回來。”
江欣然有點疑惑不解地看著他說:“他們丟失的夢是什麼,你能找回來嗎?”
許強說:“也許那是一種理想,是一種成功的渴望。”
現在,許強正是為了實現他的理想,來到了厚街,來找陳叔借錢。當下社會,什麼事都好說,唯獨借錢的事不好說。這不是人變得自私了,而是人的公信力降低了,沒借錢時楊白勞是楊白勞,黃世仁還是黃世仁,一旦有了借貸關係,黃世仁反而得去求楊白勞。正因為這樣的社會原因,許強幾次話到嘴邊開不了口。
陳叔見許強吞吞吐吐的樣子,便問:“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許強這才把自己想開辦公司的事說了一遍,末了說:“陳叔,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入上一個股份,到時候保證能賺不賠。”
陳叔說:“許強,我還是勸你穩妥一些好,你現在已經是總裁助理了,工資待遇樣樣不錯,能有今天已經不容易了,陳叔真為你高興。現在開辦公司的太多了,哪個在開辦公司前不是做著發財的美夢?真正發財的又有多少?有好多人不都是今天開辦公司,明天倒閉,資金折騰光了,害了自己,也害了親戚朋友。”
許強沒想到一分錢沒有借來,反而讓人家數落了一頓,心裏不覺懊悔。但是,想想既然硬著頭皮來了,總不能這樣敗下陣來。就說:“陳叔,你說得沒有錯。那些人失敗的主要是他們沒有選好投資項目,沒有做好市場調查就盲目投資,哪有不失敗的道理?我做的這個項目不同,既有良好的市場發展空間,又是我的本行,隻要投入進去,必有收益,你放心好了,你投入5萬,到明年這個時候保證讓你賺到10萬,投10萬保證能賺20萬。這是最起碼的底線,如果市場行情好了,賺得可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