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狼:“沒有機會?嗬嗬,是不是你要結婚了?怕我去了不方便?”
女人花:“你才結婚哩。”
西北狼:“還真讓你說對了,我說不準春節就結。”
女人花:“啊?不會吧?招聘廣告還沒有撤除,就要結婚,是不是閃婚?”
西北狼:“嗬嗬,還是過去的一手女友。征婚那是想博朋友們一笑。”
女人花:“真的?”
西北狼:“是真的。你呢,真的不想結婚?”
女人花:“暈死,我才不急著結哩,一結婚,再要是反悔了,就真成了你招聘的二手貨了。”
西北狼說:“嗬嗬,你為什麼對結婚這麼懼怕?是不是得了婚姻綜合征了?還沒有結婚就想著反悔?真是的。”
女人花:“嗬嗬,看看,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
結婚前:
男:太好了!我期盼的日子終於來臨了!我都等不及了!
女:我可以反悔嗎?
男:不,你甚至想都別想!
女:你愛我嗎?
男:當然!
女:你會背叛我嗎?
男:不會,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女:你可以吻我一下嗎?
男:當然,絕不可能隻有一下!
女:你有可能打我嗎?
男:永遠不可能!
女:我能相信你嗎?
結婚後——從下往上看!!”
許強按著她的意思,從上看下來,又從下看上去,同樣的話,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意思。他不由得一笑,覺得短短的幾行字,真是概括出了當今社會的一種現象,就回道:“你就是因為這段話?”
女人花:“我還不至於那麼弱智,覺得好笑,發給你看看,不結婚的理由多著哩,卻唯獨沒有上麵說的意思。話歸原處,你來不來悉尼了?在金融風暴的衝擊下,西歐各國的經濟形勢非常嚴峻,現在外銷不行了,我打算要回國休整一段時間再說。”
西北狼:“那你回來吧,漂泊異鄉的遊子,不論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祖國人民始終會張開熱情的懷抱歡迎你。”
女人花發了一個老奶奶嗬嗬笑的圖片,寫道:“我不需要人民的懷抱,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西北狼:“那讓你家的先生看到了不跟我玩命才怪。”
女人花:“他不一定與我同回。”
西北狼:“嘿嘿,那我就有機會了。”
發完,許強又不由得後悔起來,要是她真的要重續舊夢怎麼辦?盡管他對丁虹的身體還是那麼的眷念,但是,他又不想為此惹出麻煩而傷害了江欣然。
女人花:“哈哈,你這個花心蘿卜,都快結婚的人了,還這麼花心?”
西北狼:“嗬嗬,花心不是我的錯。老中醫說,花心練大腦,偷情心髒好,泡妞抗衰老,調情解煩惱,暗戀心不老,相思瞌睡少。”
女人花:“哈哈!花心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小心讓你家的那位把你休了。”
西北狼:“嗬嗬,我巴不得哩。”
聊了一陣兒,許強感覺心情放鬆了許多。有時候他也想,他與丁虹究竟算什麼關係,情人?紅顏知己?還是生意上的合作者?似乎都沾點兒邊,似乎都靠得不太近,她就像一道閃電,能照亮你也能毀滅你。
這一天,市企業家聯誼會在東莞南城假日酒店舉行“抱團取暖迎接新春”茶話會,理想公司早已加入了東莞市企業家聯合會,作為成員單位,許強自然接到了邀請函,也自然要去參加。會議安排在下午兩點鍾,吃過中午飯,許強剛要出門,突然接到了姍姍打來的電話,姍姍哭著說:“哥,我爸……他……他去世了……”
許強的頭嗡地一下大了。盡管他知道陳叔的走已經成了必然,他早已有了思想準備,但他還是覺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讓他難以承受。陳叔沒有兒子,他知道,在陳叔的心裏他就像他的兒子,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去,就說:“姍姍,別哭,我馬上過去。”
許強話剛說完,就被江欣然奪過手機說:“姍姍,你別慌,我馬上過去。你哥要去參加一個會,可能會晚一會兒,晚一會兒他會來的。”
姍姍哭著“嗯嗯”了兩聲就掛機了。
許強愣在了一邊,想起幾年前他剛到東莞時陳叔去車站接他的情景,想起陳叔的關懷,他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了,抽泣著說:“我得去為他送行!”
江欣然說:“我們一起走。”
許強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攫住了,他沒有說什麼,便與江欣然一起出了門。
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而人的心情卻因物是人非而變得無限淒涼。
車到了南城,江欣然說:“你放下我,我打的先去醫院,會議完了你趕過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