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堂,你太過份了,你一個人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上他們三個?”
此時在董天薇麵前的,除了那個刀鋒和小林,剩下的都是她2班的學生,快4年了,她眼裏的學生,此時竟然在互相廝殺,即使她的心性有了轉變,但是這樣的事情,她一時也無法接受。
段堂根本沒理會董天薇,凝視著邱明三人,再次冷聲問道:“殺,還是不殺?”
邱明看了一眼董天薇,然後眼中露出狠辣之色,瘸著一條腿爬起來,咬牙忍著疼痛,撿起小林手中的鐵棍,走到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苟宇寬麵前,一棍子狠狠的砸了下去,一道血箭濺起半米多高。
苟宇寬甚至連哼的聲音都沒有,隻是身體無力的抽搐了幾下。
董天薇完全傻了,這還都是她的學生嗎?她的學生怎麼會這麼心狠手辣。
董天薇不知道,邱明一直被苟宇寬欺負了4年,4年深埋心底的憤恨和怨毒,可以把一個老實的人變成儈子手,何況邱明的骨子裏就有一股血性,否則4年來他也不會不向苟宇寬低頭了。
邱明將鐵棍扔到了田源豐的麵前,四個人中隻有田源豐受的傷最輕,而也可以看出,田源豐的膽子也最小。
田源豐看著麵前的鐵棍,手抬起一些顫抖著,但是卻不敢去拿那一根濺上了血的鐵棍。
李逢春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走過去撿起了鐵棍,走到苟宇寬的麵前,將4年的隱忍都化為了這一棍,狠狠的砸在了苟宇寬的腦袋上,此時的苟宇寬已經連抽搐都沒有了。
“拿著,想想他這4年是怎麼對我們的,今天的事情,隻有我們幾個知道,沒有人會說出去。”
李逢春將鐵棍遞到田源豐的麵前,他不是忽略了董天薇,而是在見識到了段堂的狠辣,他知道段堂不殺董天薇,一定有段堂的理由,而此時的李逢春,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段堂有種莫名的信任。
“拿著,去把4年的憋屈發泄出來。”李逢春嘶喊著,抻動了他脖子的傷口,但卻隻是皺著眉頭忍著。
田源豐突然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孩童,但他卻站了起來,手顫抖的接過李逢春的鐵棍,緊咬著牙齒,走到苟宇寬的身前。
啪……
一棍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
又是一棍。
啊……田源豐哭喊著,手中的鐵棍一棍一棍不停的敲砸著苟宇寬的腦袋,甚至不管濺出的血和腦漿濺了他一身,直到將苟宇寬的腦袋砸的不成形狀,才累的癱坐在地上丟掉了鐵根,鼻涕和眼淚混合著苟宇寬的腦漿血液,糊了他一臉。
其實這三人心中都深埋著一股怨氣,極重的怨氣。而段堂就像是一個引子,將他們心中的怨氣引了出來。
嘔……
董天薇突然忍不住吐了出來,麵對此時苟宇寬已經模糊不清的腦袋,滿地的紅白之物,一個女子怎麼能受得了。
嘔……
也許是受到了董天薇的連鎖反應,田源豐哭著哭著突然也開始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