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左右,胡主任家裏的燈突然間又亮了。
胡主任的爸媽都住在市區外,隻有胡主任一個人住在市裏,條件好一些,離醫院也更近一些,上班方便很多。
過了一會,胡主任就從樓裏走了出來,這次打扮換了一個新的裝扮,一件披風,披風上還帶著一個帽子,胡主任就把帽子戴在了頭上,大晚上的還真有點怪異。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更加怪異了,胡主任開著車一路朝著市區外麵走去,路線也越來越黑,很快路上就隻剩下了胡主任的車燈和沙沙的車輪聲。
胡主任逐漸將車開出了市區,走上了一條土路,不過這個並不是去他父母家的那條路,恰恰相反,胡主任的父母住在城西,他卻一路開往城東。
路兩邊越來越荒涼,本來還會稀稀疏疏的有那麼幾間民房,再往前走就什麼都沒有了,兩邊全都是一些大樹,越發的讓人感覺有些涼意。
晚上的月亮一點都不圓,照下來基本上就沒什麼作用了,就跟蒙了一層厚厚的紗一樣,勉強能夠看到腳下的路。
胡主任的車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車子一直往前開,土路也越來越窄,開到最後,路麵勉強隻夠胡主任這一輛車開過去了。
遠處突然有了幾點亮光,看樣子很像是一間民房,孤零零的開在黑暗中間。
胡主任走近了才看到,那裏確實是有兩間平房,平房的門口打著一盞燈,不過屋裏卻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裏麵有沒有人。
車輪子碾過地麵的聲音和發動機的聲音其實還是蠻大的,不過屋裏既沒亮燈,也沒有出來人。
燈光很亮,照著周圍差不多十多米的地方,原來這是是一個山腳,往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偶爾能看到一些白光。
胡主任把車停在了燈下麵,下了車就往那個山上走去,也沒管屋裏有沒有人。輕車熟路的就上了山,也不害怕,也沒有打著手電一類的照明工具。
胡主任的兩邊,是一片又一片的小山包,每個山包等我旁邊還都矗立著一塊塊大石頭。
哪裏是什麼山包,這明明就是一個個的墳頭,胡主任竟然在黑夜裏獨自一人來了墳場。
現在想來,剛才的那間屋子裏沒有人出來其實也很正常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大半夜的在墳場邊溜達,即便是看護員,也都在天黑之前離開了。
一個人在墳場,實在是太恐怖了,但是卻看不出胡主任有任何的害怕的神情,沿著墳頭中間的小路一直往上走。
山上有新墳也有舊墳,有些上麵還掛著一些白色花圈,風一吹,遠遠的就看到那些花圈搖搖擺擺,沙沙聲一陣又一陣的傳過來。
遠處胡主任來的那條路上,若隱若現的閃現一個灰暗的燈光,一會打開,一會又關上,看清道路之後又將燈關掉,做賊一般。
不過胡主任並沒有看到,他還一直往上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忽明乎滅的燈光。和上次一次一樣,胡主任走起來甚至都不用看路,大黑夜裏沿著墳頭間的小路一直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