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將目光落到紙張紙上。
隨著她低頭。
高台之上,其他諸人的神經都變得緊張起來。
個個表情變得無比凝重,卻又屏氣凝神。
那種感覺,既怕葉玄所作的的確是什麼可以流傳千古的佳作,拂了他們的麵子。
又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佳作一般。
再看阿史那·胭脂,低頭的一瞬間。
一雙遠山黛便是猛然一提,輕呼一聲。
“這……”
“公主殿下,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穆和聽得呼聲,下意識的往前一步,看向了葉玄的詩作。
如胭脂公主一般,其目光落在這詩作上的一瞬間,瞳孔便跟著狠狠地收縮了一下,便是身子,都是顫抖起來。
“這……”
猛然回頭,望向葉玄。
“你……你方才寫這首詩,用了數種完全不同的筆法?”
“不錯!尋思著站在這高台之上,實在是有些無聊,便將以前所想的一些有關筆法的技巧用在了這首詩作之上,倒是讓穆和公子見笑了。”
葉玄扯動唇角微微一笑。
他這般一說,其餘幾人卻是再也裝不下去了。
齊刷刷的擁了上去。
這不看不要緊。
一看之下,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一首七言律詩從上到期鋪滿三尺見方的宣紙之上,整齊又工整。
從右到左,從上到下,字體分散有度,一觀之下,便讓人有種心悅之感。
然而,這並不是讓眾人驚神的。
真正讓眾人震驚的乃是葉玄在這一首七言律詩之中,竟然用了整整四種完全不同的書寫方式。
分別是隸書、楷書、行書以及一種他們以前完全沒有見過的書寫筆法。
而即便是前麵的隸書,楷書以及行書,似乎也與他們當世之中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尤其是墨無爭,先前就與葉玄在這書法字體上有過一番爭執。
自己自詡為跟隨南晉筆法大家學習,筆法自有一番成就,卻被葉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給比了下去。
而那時,他本以為葉玄隻不過是在這行楷之上,有著自己的一番造詣。
現在再看,自己與他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跳梁小醜一般。
對方根本不僅僅精通一種筆法,而是多種。
不說前麵三種,便是那他從未見過的筆法,完完全全有一種鐵畫銀鉤,刀劈斧削之感,那一行行詩詞,在整張紙張紙上,宛若活了一半。
“葉小侯爺,你……你竟然用了完全不同的四種筆法?”
此刻,阿史那·胭脂,眉眼盈盈,望著葉玄這副作品,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何種情緒。
她素來仰慕中原文化。
也清楚中原文化才是這九州天下最為先進的文化,故而,一直在突厥境內推行中原文化的學習和傳承。
尤其是在詩詞歌賦以及琴棋書畫之上,更是喜歡不已。
來大靖這些日子。
除了例行的一些外交事宜之外,她多半時間都在長安城內參觀學習那些她不曾見過和涉獵過的中原文化和工匠技巧等。
眼下,葉玄猛然弄出這麼一個玩意兒來。
直接讓本就對葉玄有著極大好感的她,有了一種怦然心動之感。
“閑來無事,隨便玩玩……”
“隨……”
阿史那·胭脂立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好家夥,你隨便玩玩,便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寫出了四種完全不同類型的書法。
那若不隨便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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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葉小侯爺就是葉小侯爺,胭脂心悅誠服。隻是,這最後一種筆法,可否告知,是什麼字體,胭脂先前並未見到過呢?”
“嗬嗬,你自是沒有見過,確切的說,在我之前,這種筆法字體在這九州天下便從未存在過?”
“沒有存在過,也便是說,葉小侯爺自創?”
“正是!”
葉玄輕輕頷首,麵帶微笑。
“不光是這一種字體,便是其他三種,你們仔細看一看,是否與當下所流行,以及先前存在的字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