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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玄故作莊重,對永盛帝抱拳之後便拿著《勸學》的原稿準備離去。
“慢著!”
“陛下?”
“怎麼,你這詩會是不準備參加了?將《勸學》篇留下!”
“陛下,您剛剛不是說?”
“朕是說了,可你這般拿走,朕怎麼評判你這一輪的成績?”
“啊,臣把這事兒給忘了。”
葉玄恍然大悟,急忙翻身回來,又有些不舍的將原稿呈交了上去。
劉榮當即上前捧過,走向了永盛帝。
“行了,你先回自己的位置。”
無奈,葉玄隻能照做。
在走過鄭千秋之時,鄭千秋本欲上前問一聲,卻是被他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後者雖很想搞清楚狀況卻也隻能強行忍住。
若是此刻自己再上前問,那就顯得太過明顯了。
回到座位落座。
周遭,阿史那·胭脂,柳如風與墨無爭等人看向葉玄的眼神與之先前已經有了大大的不同。
倘若是先前,幾人因為葉玄詩詞上的才情,尚有濃烈的嫉妒之心,心有不服的話。
那此刻,因為葉玄這一篇《勸學》卻是徹徹底底的征服了在座眾人。
包括先前那兩名對其意見頗大的南晉學子,望向葉玄的眼神也多了幾份崇敬之色。
無他!
身為南晉學子,他們自有自己的立場,葉玄於他們而言是此次詩會的直接競爭對手,甚至可以說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但是既為讀書人,自然也有讀書人的操守。
葉玄這一篇《勸學》讓他們無話可說。
無論是從文學性上,還是從其存在的教化萬民的意義上。
這篇《勸學》幾乎都無可挑剔。
比之第一輪,這第二輪他們輸得更是心服口服。
“葉小侯爺,當真才情恣意,此番《勸學》篇一出,這九州天下儒林之中,未來必定有您的一席之地了,胭脂欽佩不已。”
一邊說著,阿史那·胭脂儼然一笑。
眼眸中泛著女人對於強者特有的迷戀色彩。
“本以為這第二輪,我等能扳回一城,不曾想葉小侯爺這《勸學》篇一出,卻是讓我等更是絕望,此次渭水詩會詩魁,隻怕不會旁落了。”
一直以來都有些惜字如金的柳如風,這時候卻是春風拂麵,對著葉玄恭維起來。
“嗬嗬,胭脂公主,六皇子,謬讚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今日在下也是撞了大運,文思泉湧,若是放在平日,也是不可能做出這麼多習作的。”
葉玄拱手謙讓。
這時候,墨無爭卻是冷哼一聲。
“有實力便是有實力,既是有這般能耐,先前卻扮豬吃虎,卻非君子所為。”
“君子?墨公子,本侯何時說自己是君子?本侯隻不過是長安城一潑皮無賴而已,難登大雅之堂罷了。你說是吧?”
墨無爭神色驟然一僵。
他哪裏聽不出葉玄這話中的譏諷之意。
所為的潑皮無賴一說,正是先前他在南晉之時對於葉玄的評語。
隻是不知這小子是怎麼知曉自己曾經說過這番話的。
但不管葉玄是怎麼獲知的。
但今日,與之對決之中,自己算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微微偏過頭去,墨無爭卻是不再言語。
另外幾名南晉學子本就是看柳如風與這墨無爭的神色行事。
那跟隨柳如風的,自是也跟著恭維了一番。
而與墨無爭同屬一個派別的則是緘默不語,一副兩相不得罪的表情。
倒是穆和,眼神之中流露出繼續不甘之色,卻又不得不跟隨阿史那·胭脂的腳步,對自己抱拳拱手,以示祝賀。
“嗬嗬,諸位這般搞得好像是這一輪我必贏一般,陛下和諸位評判尚未公布結果,乾坤未定,說不準的。”
“葉小侯爺這話說的,若《勸學》篇都不能得本輪第一,我等也是不願意的,這周圍的芸芸學子隻怕也不會願意的。”
阿史那·胭脂又嬌笑一聲。
其他幾人則隻是禮貌性的跟著笑了笑,卻是什麼都沒說。
誰都清楚本輪葉玄必定奪魁。
但大家都是才子,自然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一次認輸便行了。
再認輸,卻是失了自己的傲氣了。
阿史那·胭脂身為女子,自是可不顧及這般。
但他們卻是不能。
終於,再等待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